唐风终于到了,冲进门就嚷起来了:“少爷,你、你怎么得风寒了呢,小的马上去……”
唐予打断了唐风的话:“我没事,把孙神医给你的风寒药给我吧……”
唐风一头雾水的要反问,被唐予一个眼刀给制止了,拉近唐风,从腰带里掏出一个瓷瓶:“这瓶不就是吗?孙神医的药虽然难得,但你也不能这么小气啊,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主子……”
倒出一颗药丸,唐予嚼了两口就下了肚,一脸苦相的看着苏巧颜:“颜颜,这药太苦了……伙房里应该温着补汤,你帮我端过来吧……”
苏巧颜跑去端汤了,跑了两步蓦然想起自己初来唐家主府,根本不知道唐府的伙房在哪儿,像苍蝇一样乱闯乱问反而耽搁时间。
苏巧颜又跑了回来,听见屋里传来了唐风激动的声音:“少爷,您吃的是治骨折的药,不是治风寒的药!风寒病不治会死人的,小的现在就去请郎中……”
“不行!”唐予立马制止了唐风,“唐风,绝不能请郎中进府。你可以找个借口出府,偷偷找郎中开风寒药,熬好了再拿回来,千万别让府里任何人知道我得了风寒!”
“我不知道。”苏巧颜脸上带着薄怒进来,对唐风吩咐道:“去请郎中。”
唐予打断:“不准请郎中。”
唐风看了看唐予,又看了看苏巧颜,当机立断:“小的出府找郎中熬药回来。”
唐风识趣的出了门,屋里只剩下斗气的小俩口。
唐予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颜颜,你听我说。如果请了郎中,母亲就会知道我得了风寒,就会探知我因为没盖被子得的风寒,更深一步抽丝剥茧就会猜到咱们两个没有圆房,接下来就会对你有意见,甚至会逼迫咱们两个圆房,你,愿意吗?”ωWW。
苏巧颜吓得退后好几步,本能的用手环住胸口,嘴犯起了结巴:“不、不行……”
唐予无可奈何:“所以,你现在只能听我的指挥。相信我,我很惜命的,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还等着三年后你点头呢……”
苏巧颜终于同意了:“行,我答应你,这件事听从你指挥;但你也答应我,你的身体现在听从我指挥。”
“啊?”唐予脑子成了浆糊,不明所以然了。
小翠环送来了温开水,苏巧颜让她去伙房取补汤,她则用巾子蘸了热水,对唐予颐指气使:“躺下,宽衣……”
唐予:“……”
唐予混沌间,苏巧颜已经把中衣的带子给解开了,唐予的身体,再次僵硬了。
“伸手……”苏巧颜用热巾子擦了手心;
“转头……”苏巧颜用热巾子帮擦了耳后;
“抬手……”苏巧颜用热巾子帮擦了腋下;
……
擦了一个循环,门笃笃的被敲响,郑嬷嬷的声音传进来:“少爷、少夫人,夫人从念佛堂回到慈仁堂了,老奴来取元帕,两位主子稍歇一会儿,也去慈仁堂吧……”
唐予慌的一匹,伸手就要脱苏巧颜的外衣,苏巧颜本能的用手抵住唐予肆虐的手。
唐予小声解释:“要装作才醒来,帮我拖延些时间,我得把补汤喝了……”
苏巧颜扭捏起来了:“我、我自己脱,你、你转过身,闭眼……”
唐予听话的照做了,心里则是腹诽,这小丫头,还真是看人下菜碟,给他脱衣裳擦腋窝时那么豪迈,给自己脱衣裳时又这样“视死如归”了……还真是-----既矛盾凸显,又相得益彰,有趣得紧。
外面又传来了郑嬷嬷的催促声,苏巧颜把梳好的头发打乱了,只着中衣,把门欠了一道缝儿,把元帕递了出去,红着脸:“嬷、嬷嬷,相、相公他、他还没醒,我、我这就唤他起榻……”
郑嬷嬷一听乐开了怀:“少夫人,也不用那么急,唐家大爷、三爷都没用过早膳呢,您和少爷用过早膳再过去来得及。伙房里专门给两位主子温了补汤,我让下人给倚兰院送过来,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