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唐予爱抚着苏巧颜的秀发,心思斗转,将自己的一绺头发,与苏巧颜的一绺头发绕在一起,静静的看着,脸上的笑纹如同被石子击中的湖心,涟漪一层接着一层,层层荡漾开来……
唐予正暗自辗转反侧,被被子蒙得发热的苏巧颜,一个大力腿踢开被子,因惯性,腿随着被子搭在了唐予的大腿上……
唐予身子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事实证明,你不来就山,山就会来就你,苏巧颜的腿“充实”了,手臂也跟着抱了上来,紧抓唐予的胸口,人畜无害的用舌头舔舐了下唇角,咂巴咂巴嘴,低吼着:“干了!一口闷!”
唐予感觉不是小丫头“干了、一口闷”,而是他自己要“干了、胸口闷”------干得如同沙漠里的枯木,闷得如同被扔在岸边的鱼,可惜,甘霖和水塘就在眼前,却喝不得……
唐予的身子,如蛇蜕皮似的,一点一点的从苏巧颜身上蛹动出来,站在榻前,愁云惨雾的看着小丫头发愁。
出去睡?再添被子?都不行。
这里可不是江北宅邸,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稍有风吹草动就得惊动父母双亲,以及还没回家乡的近亲们。
冥思苦想,唐予的眼睛终于亮了,用被子将苏巧颜的身子卷成了被卷,四肢不能乱动了。
唐予报复性的在苏巧颜的额头上再亲了一下,嘴里碎碎念:“这是喝酒的惩罚。”
唐予背对着苏巧颜躺了下来,夜半朦胧时觉得身上有些凉,下意识的扯过外袍盖在身上,没注意到的是,衣服里掉出一样东西来,直接掉到了鞋榻下。
。
早晨天还没亮,苏巧颜就醒来了,觉得浑身不舒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卷成了卷饼,想动弹一下都难。
往床榻外侧看,唐予正背对着自己,睡得深沉。
不用问,一定是唐予干的好事。
苏巧颜顺着被卷反方向滚动,终于脱离了被卷的控制,坐在床榻内侧,手掐着发酸的胳膊,用小脚丫不忿的踢了唐予一下:“是你干的好事吧?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卷起来呢?”
唐予迷迷糊糊答了句“嗯”,便没了下文。
苏巧颜又踢了一下,这次,唐予连“嗯”都懒得应答了。
苏巧颜越过唐予的身子,下榻穿好衣裳,简单挽了发髻,回头再想催唐予,看见唐予的脸庞泛着潮红,以手掌探试额头,有些很烫。
苏巧颜这才后知后觉,唐予把被子给她不是寻她欢乐,而是怕冻到她,而他自己,只罩了一层外袍,应该得风寒发烧了。
苏巧颜这下慌了神,忙扯出被子给唐予盖上。
被子扯醒了唐予,睁开眼睛,看着给他掖被角的小丫头,温润如玉:“你醒了?以后不用醒这么早,父亲天没亮就上早朝,母亲起早在念佛堂念经,辰时末去请安不迟。”
苏巧颜面色焦急:“唐予,你额头很烫,应该得风寒了,就别操那么多的心了,我让翠环去请郎中进府……”
苏巧颜摇了下床头的铜铃,呼叫在耳室歇息听差的翠环。
唐予不以为然的咧嘴一笑:“不用请郎中,唐风手里就有孙神医给开的风寒药,吃上一副,保证药到病除。”
“真的?”苏巧颜脸上的愁云终于淡了些。
翠环过来了,苏巧颜叮嘱她去找唐风拿风寒药。
看外面的天色有些亮了,唐予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着爬起来,在床榻上翻找着什么。
苏巧颜急得把唐予按躺回去,“病了你就老实躺着,瞎找什么呢?我来帮你找……”
时间不等人,唐予硬着头皮呢喃:“帮我找元帕,要快……”
苏巧颜:“……”
苏巧颜的脸红成了红布,硬着头皮,在唐予的脚下翻出了元帕,没等唐予交待,就用钗尖刺破了指腹,将血滴在元帕上。
二人的脸都红了,唐予呢喃交待:“一、一会儿郑嬷嬷来了,你把元帕交给她。”
苏巧颜闷闷的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