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想骂他无耻,这种叱骂,他哪里会放在眼里,只能咬唇。
太子见她没吭声了,飞快地去了身上束缚,贴了上去。
“乖,反正是早晚的事,今儿办了,你也能早些快活。”
溶溶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心里早知道自己跟他会有这么一天。
虽然她一直盼着这一天晚一些到也为此努力着,可此刻真的要来了,她也谈不上多害怕。
毕竟,她和他有过那么一段曾经,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皇后不在他大婚之前与他越界,她实在不想再丢一次小命。
“不,你下去,你下去!刘祯,你要是不下去,我……我就恨你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都恨!
“别闹了。”太子不曾有半分犹豫。
溶溶知道自己推不动他,心底的防线一点一点被他,正在这时候,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下去,刘祯,你快下去!”溶溶对着太子拳打脚踢起来。
太子初时以为她又在闹,一抬头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像是闹,终于起了身。
“怎么了?”
“我……好像月信到了。”
太子只觉得一口气没接上,差点当场窒息,顿了顿,方才艰难地将她挪开一点,果然见杏色锦被上见了红。
溶溶被他拥着,看不见锦被的状况,只可怜巴巴地问:“是不是?”
太子心里头烦躁,扯着锦被扔到地上,嘴里骂了一句:“爷爷的!”
溶溶肚子正有些坠疼,听着他这句恶狠狠地话,顿时心里委屈,眼里汪汪地流了出来。
“怎么哭了?”
“你……凭什么怪我?你要那么想要,东宫那么多女人,你只管去要?”
“哪里怪你了?就算我要,我也是要你。”
听着他后半句话,溶溶稍稍缓和一点,抽泣着道:“不怪我,你骂我做什么?”
“不是骂你。”太子本来就难受,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略显烦躁,看着溶溶一眼,更加口干舌燥,从旁边又抓了蚕丝薄被替她盖上。
溶溶忙裹紧被子,方觉得暖和一些。可听他这不耐烦的语气,心里头觉得委屈到了极点,哭得更加难以自抑。
太子看着她这模样,自是想安慰她,可自己这状况,越是靠近她,越是狂躁。
他咬牙下了榻,披上外衫道:“打水进来。”说着便往浴房那边去了。
福全和素昕一直候在外头的,听到太子吩咐,福全便推开门,溶溶缩在榻上哭,顿时跟素昕交换了一个眼神。
素昕看见地上的锦被,忙走过去捡起来,一翻,便瞧见了锦被上落的红。
福全自然也看见了。
这是成了?
素昕微微点头,心里的小算盘啪啦啪啦地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