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会被静谧的深夜放大无数倍。
隔墙有耳,北佳不敢放纵自己,酣畅淋漓的同时又神经紧绷,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很怕被发现,极度的欢愉中又夹杂着提心吊胆,即是折磨又是享受,最后不得不用力咬住了徐临风的手臂来抑制。
结束之后,她筋疲力尽,软绵绵地缩在徐临风的怀里,双眸低垂红唇水润,双颊上还带有未退的潮红,休息了一会儿,她恢复了些体力,微微扬起下巴,抬眸看着他,目光柔和而专注,像是在看自己的全世界。
“怎么了?”他温声询问。
“没怎么。”她就是想看他。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侧颜近乎完美,轮廓硬朗五官立体,十分诱人,她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落在了他的眉梢,又摸了摸他的眼角。
他的鼻梁高挺,她弯起了食指,调皮地在他的鼻尖上刮了一下,随后她那不安分的指尖又滑到了他的双唇上。
他的唇形很好看,水润的淡粉色,薄薄的唇瓣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清冷感,看起来十分禁欲。
她的指尖继续往下游走,略过下巴,最后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她很喜欢他的这个部位,因为很性感,荷尔蒙爆棚的感觉。
徐临风一直没阻止她,任她对自己为所欲为,等她差不多摸够了,他才用一种哄孩子的口吻对她说道:“该睡觉了。”
“恩。”她嘴上答应着,但却没闭上眼睛,而是拉起他的胳膊看了一眼,他的皮肤白皙,右手手臂上两排带血丝的牙印深刻的明显。
“疼不疼?”她问。
“不疼。”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再次把她搂在了怀里,“快睡觉。”
“哦。”她还是没睡,犹豫了一会儿,她对他说了句,“要不你以后你别再晚上来了,我害怕。”
徐临风眉头轻挑:“真的怕?刚才你咬我的时候好像一点也不怕。”
北佳又急又羞:“就是害怕我才咬你呢。”
徐临风淡淡地回道:“我说的又不是这个咬。”
北佳呆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在开车么?”我都没系安全带,你怎么突然加速了?
徐临风面不改色地回答:“我是在陈述事实。”
你是怎么把开车形容的如此正直大方的?
北佳沉默片刻,最后说了句:“我怀疑你超速飙车但我没证据。”
徐临风看着她:“你想要证据么?”
北佳赶忙说道:“不了不了不了。”
徐临风半是威胁半是诱哄:“那就快睡觉。”
北佳立即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特别沉,徐临风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等她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看了眼手机,北佳才发现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亲妈暴走警告,吓得她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匆匆套上睡衣后一路小跑去了卫生间快速冲了个澡。
等她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客厅里空无一人,书房的门倒是开着,那么她爸现在应该在书房,她妈应该在厨房。
直接去厨房的话等于撞枪口,于是北佳决定先去书房找她爸探探口风。
北立民正站在宽大的书桌后画国画,北佳悄悄地走到了书房门口,扒着门框探进来了半个身子,压低了嗓门问:“爸,我妈呢?”
北立民头也不抬地回道:“厨房炸东西呢。”
北佳大惊:“你竟然没去帮我妈?你不怕挨吵么?”
“临风去帮你妈了。”言毕,北立民手中狼毫一顿,微微抬头,双目透过挂在鼻梁上的镜片给了自己闺女一个深藏功与名的眼神,“我又没一觉睡到大中午,挨吵也轮不到我头上。”
北佳:“……”北校长,你这样说就过分了啊!
北立民轻轻推了推眼镜,继续道:“你妈从八点就有点想发脾气了,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您还不如不说这句话,长叹了一口气,北佳蔫蔫地离开了书房,忐忑不安地走出了客厅,一走进小院,她就闻到了一股油炸后的肉香味。
北方人过年有炸年货的习俗,年前几天会接连不断地炸丸子鸡块酥肉排骨等肉类大杂烩,一炸就是好几盆的量,足足能吃一个多月。
以往过年都是常春红掌勺炸东西,北立民在厨房给她打下手帮忙,北佳的主要任务就是在东西炸好后试吃,尝尝熟不熟或者甜咸如何。
今年徐临风来他们家过年了,直接把铁三角的组合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