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他抿了几次唇,才将心里翻涌的情绪压下去:“你可以哭的。”
容箬吸了吸鼻子,笑着瞪他,“哪有人劝人家哭的。”
话虽如此,眼眶却迅速红了。
她可以承认很多的伤心痛苦,却经不住别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一星半点的安慰。
“容箬,你爸爸跟裴靖远的事,你别插手,商场上,这类事情并不少见,有你在中间,他们会注意分寸的。”
“真的只是商场上的事?”
她总觉得,另有隐情。
“裴靖远就该带你去见识见识商场上的明争暗斗,再说了,刑警队见得还少吗?哪一年没几起因为商业竞争杀人的案例。”
容箬的心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洞。
如果爸爸和靖哥哥也
陆冉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我跟你保证,你爸和裴靖远,不会有事的。”
无论是商场上还是手段上,容爸都不是裴靖远的对手,而裴靖远顾及容箬,做事难免束手束脚,不容易掀起太大的风浪!
下午下班,容箬特意绕到东城区的元祖蛋糕房买妈妈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
路上接到郁七七的电话,一接通,那边就噼里啪啦的抱怨道:“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个奇葩。”
下班高峰期,路上人多车多,她急忙将车停到路边,接了蓝牙。
“今天我去门诊坐诊,遇到个奇葩,被蛇咬了喝雄黄酒解毒,结果中毒更深,送到医院来都嘴青脸轻的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看白娘子上面是这么治的,气得我当场就炸了。”
“那你说什么了?”
等红绿灯,容箬拉了手刹。
“我当时就想到有个新闻报道过这种事,就用主持人的话原封不动的回复了,她一只千年的蛇精都受不了,何况你这区区的人类,你忘记白娘子喝雄黄酒的下场了?看电视都不好好看,你是不是想变身?”
容箬当场就笑了,绿灯亮了,后面的车猛按喇叭。
“郁七七,那人没被你笑的当场活蹦乱跳起来?”
“他被我气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容箬:“什么新闻节目,我回去搜来听听。”
“吐小曹扒新闻。”
回到家,见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她上扬的唇角顿时就沉下来了,“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洗手准备吃饭,你爸爸说他马上快到了。”
容箬心情不好,没控制住顶了一句,“他经常不回来吃饭,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啊,他看不见的。”
严丽萍正在收拾厨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跟你爸爸怄气了?你爸平时忙”
“对不起妈,工作上不顺利,所以情绪有点不好,”她缓了缓情绪,“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蛋糕,我上楼了。”
“要吃饭了。”严丽萍担心的瞧着她。
“我在外面吃过了。”
分析完陆冉白交代给她的案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心情不好,工作效率就特别高。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碗泡面,准备下楼去接开水,刚起身手机就响了。
是林若胥!
她惊讶了一下,接起来,“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