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陵微垂下眸,抿了抿唇,依旧没有把香囊交出去。
姜子承见他如此冥顽不灵,气怒之下直接和他动起了手。
论武功,他心知他与顾陵有天壤之别,但他敢跟他动手,便是料定顾陵不敢还手。
毕竟他是姜家大少爷,是姜嬛的哥哥。
顾陵面对他的拳脚相加,果然只是避让,并不还击。
姜子承于虚空中打了老半天,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羞怒之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直扫向顾陵。
眼见那剑朝脸部劈来,顾陵下意识地以两指夹住了剑身,“咔”的一声,竟是凭着指力,把姜子承手中的软剑生生折成了两半。
姜子承心里大骇,他如此步步紧逼,不过是想逼顾陵出手,好治他“以下犯上”的罪,可没想到顾陵自始至终都没用到手上的剑,反而仅用两指就把他的剑折断了。
这于他而言,比被顾陵真刀实剑的打败,更加耻辱。
看着手中的残剑,他心念一起,转起手中半柄残剑便往左臂上刺去。
顾陵以为他是被打败了,想不开要自残,轻轻推动了手中的剑把,把姜子承的断剑打落了。
可因推得迟些,姜子承的手臂上还是划出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慢慢的自月白色的锦绸上浸染开来,化成了青紫色。
姜子承捂住手臂,立马叫嚷了起来:“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动手打伤本少爷。”
顾陵听他这话说得不对劲,才知道他故意划伤自己,是有意要嫁祸他。
“妹妹,妹妹……”姜子承捂着伤口,心急火燎地跑向了姜嬛的屋子。
姜嬛正和丫鬟们查看新收到的贺礼,乍见姜子承满臂是血地跑了进来,都吓了一大跳。
“哥哥,你怎么了?”姜嬛头一回见姜子承受了这么的伤,又是惊讶,又是心疼。
“是顾陵伤的我。”姜子承谎话连篇道,“哥哥不过只是想跟他切磋一下,他竟出言嘲讽我武功低下,不配与他动手,又故意折断了我的剑,还刺伤我。”
姜嬛听了他的讲述,几乎脱口而出:“顾陵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你哥哥,我会骗你吗?不信你到外边看看,我那把被折断的剑还掉在地上,整个姜府,除了顾陵,谁还能以两指折断我的剑。”
姜嬛见他说得有理有据,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又见姜子承的伤口不住地淌着血,忙唤丫鬟去找大夫,给姜子承治伤。
姜府里养了两个大夫,分别是肖大夫和徐大夫。今日是徐大夫当值,不一会,徐大夫便挎着药箱来了。
检查完伤口后,徐大夫说姜子承的伤口确实为利刃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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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嬛听到徐大夫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待大夫走后,姜子承黑着脸,语重心长地对姜嬛道:“嬛嬛,会咬主子的狗留不得。”
虽然姜嬛不懂武功,可她知道以顾陵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做出姜子承所说的那些事的。
这几年姜子承明里暗里给顾陵使了不少绊子,她也不是没瞧见。
可如今姜子承确确实实受伤了,又指明这事与顾陵有关,倘若传到爹娘耳朵里,顾陵免不了会被处罚的。
姜嬛吞吞吐吐道:“哥哥,顾陵可能……只是……一时失手。”
“他怎么会一时失手,他就是故意的。”姜子承见姜嬛不信他,咬牙切齿地道,“你也不看看他这些年有多嚣张,他早就是翅膀硬了,想飞了,觉得我们姜家这座小庙,容不下他这个大神。他今日敢伤我,明日就敢伤你。”
“顾陵不会的,哥哥不许胡说。”姜嬛立即否决了姜子承的说法。
“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你还要护短。便是因你一意护短,他如今才敢如此骄纵猖狂,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了。”
姜子承愤愤地站起来:“我去找爹,把这事告诉爹,让他主持公道,姜府绝容不下顾陵这种别有用心的恶仆。”
说完,姜子承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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