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沅陵曾宅大厅,传来一阵打砸之声。
厅内厅外,一众下人惶恐低首,寒蝉若惊。
自从家主受到一则消息,便怒不可遏,一下午都阴沉着脸。
一些下人犯了些许小错,就动则鞭打,令人胆寒。
“他简直欺人太甚!”
一名蓄起胡须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师椅上,胸膛剧烈起伏,脸色一片铁青!
他曾家好歹也是一郡豪强,虽然当代没有人在朝廷当官。
但现在天下是个什么样子,当官有个屁用,实力才是根本!
他曾家即使不如花家,但如何比不上独孤问那个破落户!
凭什么,那些人都有了官职,就他曾被排除在外!
曾参不想还好,越想越生气。
他本就不是家中嫡长子,父亲也一直没有把他当做家主培养。
在他坐上家主之位后,下面就一直有人心中不服。
他虽然杀了打压了一批,但也不可能杀死所有人。
所以他急需一件事,树立自己的威望,让众人慑服。
在郡守府为官,便是这样一件事。
他本以为,凭借曾家的实力,那位需要他的力量安定沅陵,定会许诺一个官职。
但万万没有想到,却是这个结局。
虽然如今只是一个口头授意,还不是最终落印任命。
可谁都知道,真等到最后任命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
门外,一道身影忽然急匆匆走来。
下人站在门口,见着屋内景象,顿时驻足不敢向前。
“什么事?”
曾参头也不抬,语气很是不好,其中压抑着火气,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回家主,奉家主来了!”
下人连忙行礼,恭敬道。
“子元!快请他进来!”
曾参猛的抬头,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这次事情,奉家也和他们曾家一样,没有得到那位的垂青。
他们两家算是同一阵营,都是苦命人。
如果只是曾家一家,曾参心中纵然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