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很近,我有点不放心,便想跟去外边等他。
结果刚走了没两步,脚踝突然疼了起来,顿在原地竟抬不起腿,走不前了。
“小虎子。”我努力挪了挪,扒着门框喊。
还好外头候着人,我让他去叫太医来,又命人把我扶到里面去。待坐下了,才感觉好受了些。
那一阵一阵的刺痛挺难熬,我往边桌上瞥了一眼,看到了还没吃完的柑橘,便拿过来吃着转移注意力。
被虞殊说中了,真的肿起来了。
趁太医开方子去捣药做药膏的时候,我叫来了小单子,让他去搜罗一辆木轮椅来。
这样的情况,我可不敢再随便瞎走了。
吃一堑长一智,没吃堑的时候,总有点侥幸心理,等真出了问题了,就开始慌了。
“圣上,怎么传了太医?”虞殊急匆匆地进来,问。
他的长发都没来得及擦干,湿漉漉地披在身后,将单薄的中衣浸湿了大半。
胸前的数道水痕将布料粘在了白皙的皮肤上,隐隐约约的,十分有冲击力。
我连忙垂眸,又偷偷掀了掀眼皮,瞅了好几眼。
“脚踝肿了。”
他径直到我面前蹲了下来,将我的脚握住了,轻柔地碰了一下那紫红色、鼓胀起来的皮肤,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关心来。
“圣上,疼吗?”
“有点。”
是那种一会轻一会重,时作时止,很磨人的痛。皮肤上还有点烫的感觉。
虞殊低下头,在我的伤处轻轻吹气,“吹一吹,摸一摸,就不疼了。”
我问他,“这是什么道理?”
被吹过的地方确实好受了些,大概是感受到凉意了,比较舒服。
“殊不知道,听人家哄孩子时听来的,应该会有用吧,”他仰头看向我,“圣上感觉呢?”
“挺好的。”我说。
就是他把我当孩子哄这件事,有一点点的奇怪,让我不由自主地会想到太侍君的身份上去。
我甩了甩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了些,道,“你快去更衣吧,屋里虽然燃着炭火,但只穿这么薄,头发还湿着,会受寒伤风的。”
“不用换了,”虞殊道,“圣上敷药前,要沐浴的吧?”
“对,怎么了?”
“殊伺候圣上。”
我说小单子扶着我去就行了,只是腿受伤,又不是断了手,不能洗了。
虞殊不说话,定定地看着我,半晌,他问道,“圣上就算是要小单子,也不愿意由殊来服侍吗?”
“圣上,”小单子瞧着形势不对,连忙自保,“太医好像要人打下手,小的去看看去。”
我刚要叫他回来,虞殊就“嗯?”了一声以表示质问。
“孤没这个意思,”我无奈且无辜,“孤要,孤只要你。”
怎么连小单子的醋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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