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变成了他们皮肤上的粘合剂,把两个绝不相同的个体合为一体,使得柔软的部位相互挤压,四肢纠缠打结,怪异的般配起来。广陵王乘机用腿夹住了杨修的硬挺,他忍耐着欲望的红肿顶端擦着阴唇滑到了臀缝,激起一串电流窜到了颅顶。
“喂!”杨修被电得声音干哑,发出一声低呵警告。
“你小心点就好了,别插进去,”广陵王蹭蹭杨修的鼻子,“这样我们也能同时……嗯,舒服。”
杨修深受诱惑,玩心也重,迟疑地前后摆了下腰,立马被快感击中,手臂绞在广陵王腰后借力站稳,勒得她呼吸一窒。这是他第一次获得近似完全包裹的体验,身体瞬间脱离了理智的控制,为了获得更多刺激而自发挺动了好几下,莽撞挤开了广陵王里侧的小阴唇,碾过玩肿的花核。
这下好了,两人都同时得了趣,更是火花迸射。对视一眼后就毫不保留地较量起来,进退磨合着让耻骨反复相撞,毛锋交汇又牵扯远离。两人都抱着侥幸心理在边缘游戏,更添了一分禁忌的兴奋感。
杨修射的时候,用上所有自制力才强迫自己抽离,龟头翘在广陵王小腹上来不及做更多动作,就咻咻喷出了三股浓精。溅开的白浊弄脏了广陵王的下乳,又迅速滴落下来,淫靡的气味随之晕开在水汽里,视觉与嗅觉的刺激让临界的广陵王也跟着一激灵,双腿夹紧小去了一次。
几番高潮让广陵王出了许多汗,在浴室中又呆了太久,她有些发晕地跌坐在热水中,口头败下阵来:“不行了,再做下去我要脱水了。”
杨修想去捞她,嘟囔起来:“可我还没尽兴啊,广陵王……”
广陵王莫名觉得杨修叫她时的尾音都拖长了,显出了委屈意味。她心想也是,今天的杨德祖挺努力的,确实值得再奖励一次。
“好好好,那换德祖躺着享受吧,”广陵王拉着杨修坐在水里,从背后抱住了他,“由我来伺候德祖沐浴更衣。”
她撩水冲净了彼此身上的精液,手捧住杨修腿间半软的肉棒揉搓,并用自己柔软的身体代替了陶搓石,缓缓擦洗过杨修的脊背。
“喜欢吗?”广陵王从后面咬杨修的耳朵,还伸出舌头钻了钻他的耳道。
不得不说,广陵王会玩的花样真的多,坦诚相见之后依旧能逗得杨修害臊不敢言,略施小计就让杨修只剩大喘气的份了。温吞的快意包围了杨修,粘稠的舔舐音钻进了他的大脑里,他还看到自己的阴茎包皮被广陵王翻开了,女子红润的指尖温柔地抚过每一寸,好像真的在仔细为他清洗。
“德祖每一处都挺干净呢,不管是耳朵还是身下……唔,平常是自己洗还是有别人帮你?”广陵王好奇,在杨修耳边吹风。
杨修想打人的心都有了,支配地位被调换让他十分不爽,虽然身体上很舒服,但他……他就是嘴硬!
“你、哈嗯……好烦人啊!要做就做干脆点,别在这隔靴搔痒似的折磨我。”他逃避了这个话题,一把抓紧了广陵王的手指,带动她用力上下撸动重新变硬的男根,在热水里翻起一波波水花,拍得泊泊作响。杨修也没有持久力方面的概念,只想着催促自己赶紧射,所以他摩擦得越来越快,肌肉也越绷越紧,在释放的一瞬间才猛地放松下来,瘫倒在广陵王怀里。
广陵王稳稳坐着,贴心地搂着杨修不让他滑进水里,关怀道:“满足了吗?”
“……马马虎虎。”实话说,杨修还意犹未尽,但他的精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射过两次的感觉比整宿熬夜还累,要是广陵王一动不动地抱着他,他怕是能就这样在她怀里睡着。
“纵欲过度伤身呐,我明早还需办公,你体谅下我好不好?”广陵王侧过头在杨修脸上印下清淡的吻,“也留点余兴到下一次嘛。”
杨修顺着广陵王递的梯子往下说:“说的也是,天色都黑透了,再闹下去不知头发几时才能干。而且……你说我今晚该睡在哪儿?”他意有所指,暗暗扣住了广陵王的手。
广陵王一笑:“自然是我的主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杨修来了精神,拉起广陵王离开浴池,兴奋道 :“那走吧,得赶紧吩咐下人布置起来。”他还没有染指过广陵王的卧室,今天广陵王敢让他睡进去,以后可就成了他的地盘,再想把他赶走就没戏咯。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名家画作、真皮地毯、金丝雕花衾还有夜明珠之类的生活用品,必须给广陵王拉满!
大晚上的,王府的下人为了主人的命令变得忙碌起来,在广陵王的主屋进进出出,而两个正主则围坐在炭火旁烘干头发。杨修拿起香膏为广陵王的头发上油,平常这种事都是下人服侍,他突发奇想要自己动手了,广陵王便也由着他。他第一次做不甚熟练,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梳顺每一根发丝,渐渐有些昏昏欲睡了。
燃烧的炭火发出噼啪轻响,变得干爽又香喷喷的两颗脑袋脑袋挨在一起,正巧就寝环境也准备好了,内室暖黄的烛火下飘着安神香,这一切都让杨修觉得刚刚好,好得就像那句诗——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②。
杨修偷偷在心里笑自己,岁月静好这种词可不适合他,但他确实想慢慢体会与广陵王一同走过的时间,也想……护着她不再受伤。
只可惜,乱世无常,杨修总是不能如愿的。
他下一次再见到广陵王,竟是她身负重伤卧床不起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