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终于接到了方若水打来的电话,“喂,小林,大致的情况还不错,雨若的爷爷要见你,我回不去,麻烦你把雨若也带过来。记得到酒店把这次带来的所有新能源都带上,估计去接你们的车子差不多已经到楼下了,好了我先挂了呆会见。”刚放下电话的林平就听到了清脆的门铃声。
第八章
第八章
京O打头的军用吉普车从西城区左拐进入西长安街之后一路向东,在经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坐在后排的林平凝视着广场中央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眼神在十五米高的碑身上驻留良久。对眼前熟悉的景物已经习以为常的雨若,无聊的在林平膝盖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上去。
在东长安街的建国门附近拐入一条幽深的石板路,笔直站在巷口的军人似乎没有看到降速驶入的这辆吉普车。车刚在第三个院子门前缓缓停下,雨若就大叫着爷爷冲出车门,窜入了等在门口的一个老人的怀里。下车的林平冲着旁边的方若水笑了笑,便看向呵呵笑着抱起孙女的老者,老者剃得极短的花白头发极有光泽,威严的脸上在看着怀中孙女的时候显出了慈祥的神态。
“你就是林平吧,果然是年轻有为,进屋说话。”转过身来的老人身上无意间显露出强大的气势,那一刻使人忽略了他的年龄,仿佛看到了一只巡视领地的猛虎。受到老人身上气机的牵引,环绕林平全身的能量一收又猛地一涨瞬间平复。老者的眼神在他的身上微微一凝,“好!想不到年轻后辈中竟然出了如此俊杰人物,后生可畏啊。”
四个月的大学生活使得原本陌生的年轻学子们迅速的熟悉并且有的成为朋友,麦青青与惠仙姐弟由于双方家庭的关系走得比较近。林征在姐姐惠仙以及青青的双重压迫下没有去学哲学,换成了和青青一样的工商管理专业,而惠仙选择的却是能源动力专业。
生活质量的提高使得十九岁的林征快速的发育,将近一米八的个头配上俊朗的外表,再加上原本有些木讷的性格受青青的影响已经开朗、活泼了许多,如果不是身体还略显单薄的话倒有点青春偶像的架势。惠仙清秀、青青飘逸、林征俊朗,这样的组合走在校园内倒也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第一个学期结束时,三人相约去零北温泉风景区游玩并顺路参观大哥的能源工厂。骑车出行的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傍晚时分住进了温泉别墅区,在别墅里泡着温泉驱除掉一天的疲累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神清气爽的三人结伴登山,在半山观瀑亭好好地领略了一回“百丈飞涛泻漏天”的壮观。
总有些讨厌的事情会在人们高兴的时候突然发生,借此来考验人们的忍耐程度。“吆,这不是华联社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吗?陪小白脸游春呐!”从身后突兀冒出来的讨厌腔调打破了和谐的气氛,不用回头也知道这绝对是个欠扁的家伙。
看着挡在山道上的三个壮汉,青青皱着眉头对中间那个一脸横肉的家伙厉声说道:“秦伟,回家好好洗洗你的臭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想挑起圈子帮与华联社的战争吗?”
“现在我只清算个人恩怨,与帮会无关。”那个一脸横肉的汉子恶狠狠的盯着麦青青,“这次你既然来了零北,不好好招待你岂不显得姓秦的不懂得待客之道。”秦伟越说越激动,“麦华雄以为将我逼出零南老子就无路可走,今天老子让你生不如死。兄弟们搞死他们!”
这个秦伟曾是零南一股地下势力的老大,被当年扩张地盘的麦华雄赶出了零南,曾多次尝试着夺回地盘均被击败甚至弄得手下尽散,最后无奈之下加入了在零北势力最大的圈子帮,妹妹嫁给了圈子帮的堂主韩立,他靠着妹妹的裙带关系做到了一个小头目,名义上是零北温泉度假村的保安队长。昨天值班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仇人的女儿与一对男女住进了自己管理的温泉别墅,仇恨促使他今天领着两个手下追到了这里。
青青对前几年屡次攻击华联社的秦伟记忆深刻,知道事情难以善了,从背包里抽出两根尺长的短棒迅速对接在一起,迎着冲上来的三人挥舞起一团银光。
也是活该他们倒霉,本以为对方只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外加一个小白脸,凭自己三个大男人光吓就能把对方吓个半死,因此上也没怎么提防就冲了上来。当青青抡圆了的铁棒劈头打下时,冲在前面的大汉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铁棒重重的抽在了左半边脸上。幸好仓促间伸左手挡了一下,再加上青青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学生,毕竟女孩子的力量有限,这才没有被这一下给砸出脑浆。可即使是这样也够呛,那个被抽实的大汉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晃荡着就软了下去。
秦伟两人愕然的看着同伴倒下,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首先伸出手确认同伴还有呼吸。直起腰来的两人一脸凝重的对看了一眼,从腰里抽出砍刀再次冲了上来。就算从小被父亲当男孩子培养,可毕竟身体的局限摆在那里,虽然出其不意放倒了对方一人,一旦剩下的两个壮年大汉认真对待起来,青青立即就险象环生。
仗着武器的长度勉力支撑了几下,可每一次碰撞手臂都被对方给震得一阵阵发麻,青青知道只要再来几下自己就会握不住铁棒,那时候就只得任人宰割了。于是拼力抡起铁棒将两人逼退几步立即说道:“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秦伟停下脚步也不答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那架势摆明了就是不管她说什么,只等她说完就会毫不犹豫的再次冲上来。
看到对方表现出来的架势,青青知道今天凶多吉少,“秦伟,今天这件事是你我之间的过节与他们两人无关,能不能先放他们下山?”
秦伟眯着眼睛阴森森的咧咧嘴唇,说道:“不关他们的事?放他们下山?你说的真好听,他们下山后如果报了警或者告诉你父亲的话我不是很麻烦。更何况这个妞长得这么水灵,不玩玩怎么对得起相逢一场啊!”
“无耻!”被对方刺激的怒火中烧的青青舞动铁棒发疯一般冲了过去。
“找死。”对面两个大汉立即迎了上来,自忖这次必定手到擒来的局面又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意外。一直站在后面默不作声像吓傻了一样的男女听完秦伟说的话后突然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那个看起来略大的女人解下了身后的背包,从里面也拿出了两根钢管接起来递给了前面的男孩,男孩舞动更粗一些的钢管走向两个大汉。
秦伟与身旁的手下现在非常郁闷,“你说这些半大的孩子还有王法吗?一个个的都随身携带武器,还清一色的钢管铁棒,这让我们这些混黑社会的以后还混屁啊?”想归想那个最高大的壮汉还是挥刀砍向了林征,林征看都不看砍向自己左肩的砍刀,钢管挟着风声不管不顾的抡向对方的左颈。
那个大汉也是被对方的举动给气疯了,刀的杀伤力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比钢管大吧,更何况自己先出手运行的路线也短,这样的话肯定是自己先砍中对方,任何被自己砍中的人都无法再威胁到自己,他有这个信心。可是今天的事情就是透着那么一股邪气,总有意外发生。当手里的砍刀就要准确命中对方肩部,自己似乎已经感觉到手上传来的肉感的时候,自己的脑袋毫无征兆的一痛,就像被高压水枪击中了一样,手上的速度微微缓了差不多两秒不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