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股浓浓的书卷之气。
“好久不见了,忆琴。”他轻轻朝忆琴的方向点点头,说话的声音不高,带着试探的意味。
“……苏易”忆琴犹豫了一下,那句含在嘴里的阿苏终是没有叫出口。
苏易朝着小不点伸出手去,小不点立刻甩来忆琴狗腿地蹭上去,因为在苏易的手心里找到了久违的点心,马上把自己正牌的主人忆琴忘记到了
天边,不停地冲着苏易谄媚地叫着。
苏易温柔地摸摸小不点毛茸茸的脑袋,小不点马上把头靠在苏易的手上蹭来蹭去,一副温馨的景象。
“小家伙,你还记得我呢。”苏易笑着说,然后把小不点放在自己的肩上,看着忆琴。
“很警惕的眼神”苏易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因为我曾经是蝴蝶公子的缘故吗?”
“不”忆琴回答得干脆利落。
“变了呢,之前你不是这样对待我的。”苏易慢慢地走进忆琴,仍旧是温和的语调,但是他的眼神深处充满了黑色的漩涡,在业没有曾经的那种
清澈和茫然,虽然看上去还是谨慎腼腆,每每看自己的眼神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地回避,但是忆琴知道,苏易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阿苏了,那些
腼腆和温和,仅仅只是看上去而已。
“变的人是你”忆琴说的时候看到苏易的衣袖仍旧是空空荡荡的,回想起刚刚把他救回来时候的情景,禁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她立刻把
那些伤感的情怀收起,摆出一副笑脸看着苏易“说吧,知道世子在满世界找你,苏易公子还敢到这里来,总不是为了叙旧吧?”
“我若说是呢?”苏易轻轻地笑出声,一双桃花眼看着忆琴,深情无限。忆琴没有想到,原本是浊世翩翩美公子的阿苏深情凝视一个人的时候,
会有这么大的魅力,不禁有些心悸。毕竟,初见他的时候,他是那么害羞的一个人,动不动就会脸红的,现在反差这么大,忆琴有些接受不了
。
“我们有什么旧好叙的呢?既然你就是当年伤害了兰叔的人,我怎会放过你?”忆琴避开了苏易的目光,一手慢慢地按向了缠在腰间当做腰带的
吹蛇剑。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武功全失却还能在你的面前活到现在,若是你认定是我要这么做的,我早就死在你的吹蛇剑下了,不是吗?忆琴你
也是心里有疑惑,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是谁请我去杀封君兰的?”
忆琴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但是有若无其事地抬起弄了弄鬓角,然后勾起嘴角问
“如果我说不想呢?”
“那就说明忆琴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苏易用仅剩下的一只胳膊从腰间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忆琴“而很遗憾我今天来,只能证明你的猜想是真的。”
忆琴没有去接苏易手上的东西。那件东西她看或者是不看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父亲是那么护着兰叔,兰叔被人废去的双腿而锱铢必报的父亲却没有为兰叔报仇,那只能说明伤害兰叔的人是他们的亲人或者对于他们来说是
很重要的人,所以父亲不能对那个人出手报仇。
重要的人,除了死去的冷非月,排出了嫌疑的阿茗,只剩下了一个人……一个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能伤害到兰叔的人——自己的母亲,南阳
王府的王妃,封彩音。
那么苏易手上的东西,无非就是当年封彩音签的合同什么的吧?没有看的必要了……
苏易见忆琴不接,也不在意,把那东西放在了桌面上,然后看着忆琴,说:
“花满袖已经被皇帝承认了。”
忆琴咬着嘴唇,若无其事地笑着,一脸无辜地看着苏易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忆琴,不要忘记了我以前是蝴蝶的主人,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夜罗绝,冷非月,封彩音,封君兰,张玄茗和整个平阳王府之间
有什么关系,我,都是知道的。”苏易小心地把肩上的小不点放在了桌面上,慢慢地靠近了忆琴。
张玄茗……他知道阿茗姓张!
连皇上都不知道的事情,这桩二十几年前的秘密苏易竟然知道……果然,蝴蝶的老大即使没有武功和胳膊,依然不容小觑。忆琴的手又慢慢按
向了腰间的吹蛇剑……也是,这柄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几十年的吹蛇剑软剑被她当做腰带缠着,苏易却能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委
实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