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将军,襄樊以南,已尽被我军收复。”
关羽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抚了抚胡须:“嗯,不出我所预料。”
关平有些不解:“父亲,襄樊以南何止数百里,曹营居然肯就这么放给我们?
那襄樊城中守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咱们打到襄樊城下?孩儿愚钝,还请父亲示下。”
关羽看着关平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这个儿子,算得上是下一代中的佼佼者了,武艺不差,通晓兵法。就是缺乏经验,假以时日,未来必成大器。
关羽收起慈爱的目光,脑海中迅速闪过一道身影:“这恐怕就算许平许季安之手笔了。
昔日我与其共处,其常言,势胜于术,术胜于形。
平儿,如今你我虽打下了这数百里的沃土,可是这里既无坚城,更无天险可守,地势平坦开阔,纵使千军万马也铺的开。
如此一来,只待年后,曹军南下,些许失地便可轻而易举被收回。故而,为父之意,也不在于这些城池土地。
我此番挥军,无非两点,一来,探测襄樊周围地势,早早为他日攻打襄樊以作推演。
二来,也有试探江东,引蛇出洞之意。”
关平大惊:“父亲,吕蒙都督不是对您甚是敬佩,与咱们交好吗?
况且曹操势大,唇亡齿寒的道理,孙权不会不明白的。”
“我虽与吕蒙有些交情,但各为其主。他日若是他攻打于我,也不能怪他。
至于孙权嘛……”
关羽停顿片刻,随后一声冷笑:“哼!平儿你太高估孙权了。
此人首鼠两端,背信弃义,鼠目寸光,实在是世之小人也!
倘若他目光长远,就不会有夺取三郡之事,更不会有枉自称王的事情。”
关羽心中非常明白,交情归交情,但吕蒙和自己立场不同,该防着还得防着。
再说了,就算不防着吕蒙,那也得防着点孙权呐!
……
长沙郡太守府内,吕蒙看着孙权一道接着一道的命令,一时间头疼不已。
关羽是出远门了,可江陵城里至少还有一万守军呢!而且关羽也没和曹军打大规模战役。
吕蒙这边前脚围了江陵,人家关羽后脚就能领兵杀回来。
而且荆南三郡无险可守,关羽如果自江陵而下,三郡这几万江东兵还真不够他打的。
可是孙权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让吕蒙去捅咕捅咕江陵城,那怎么办呢?
装病!!
吕蒙对外散布消息,自己不幸中了瘴气,卧床不起。就连起身都异常困难。
就在吕蒙心烦意乱的将手中孙权的书信卷死,扔到桌子上后,一名面目俊朗的青年走了进来,正是陆逊。
陆逊端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大块烤好的鹿肉,还有一小壶酒水。
“哈哈哈,都督,这些日子在帐中闷坏了吧?来尝尝,说来也是幸运,今天一早。居然有只公鹿跑到营房周围。
于是我便一箭射死,命人烤制。你尝尝。”
由于没有什么多余的调料,再加上血没有放干净,所以这鹿肉难免有些腥味。
可吕蒙却毫不嫌弃,毕竟对于出身贫苦的他来说,能吃饱饭,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只见吕蒙噌的一声拔出随身的短刀,在大块的鹿肉上切下一块就送入嘴里。
“多谢伯言,只是这装病下去,恐怕也不是个办法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