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人盯上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帮忙照看一下。”
放学后空荡的教室里,云榴阳把书包递给一旁等候的助理,回头认真地叮嘱。
叶山月摘下耳机,表情很淡地“嗯”了声,问:“琵夕姐么?”
“是那个特招、”
见他眼神变了,云榴阳没什么气地解释:“喂,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因为不想有人借着宣战的名义对她下手而已!”
叶山月歪歪头:“哦,这样。好啊,我会帮你的。”
他答应得痛快,云榴阳反而迟疑:“不问我给什么条件吗?”
“凭你我的交情,要什么条件。”
“……”
上次拜托他跟管家撒谎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态度,敲了狠狠的一笔。
叶山月和他挥了挥手:“快走吧,回家不是还要补课吗?老师应该已经在等你了。”
云榴阳眉头一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啊!你别在外面说这个啊!太逊了!”
助理适时开口:“少爷,该回去了。”
目送云榴阳离开,叶山月动作散漫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被拜托了一件有趣的事。
按照正常思维考虑,特招生在宣战期间遭遇了不测才是云榴阳宣战的初衷。
而现在,他貌似很在意自己在特招生眼里的形象。和其他同学私下里的揣测一样,他也看出了特招生对于阿榴的特别,就是不知道这份特别意味着什么。
只要加入观测者的行列就可以了吧。他会好好看着的,谁让他闲得慌。
水从发尖汇聚成滴,和眼泪一起落到洗手间的地板上。
叶山月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出现在女洗手间里。
他捏着手帕,轻轻擦拭安逍雨脸畔的湿发。
围了他的外套以后,她似乎没那么冷了,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眼睛湿漉漉的,出神地盯着脚下,狼狈之余,流露出一种楚楚可怜的韵味。
作为初恋情人的话,她足够资格了。
“有哪里痛吗?”
安逍雨摇头,又点头。
叶山月温声道:“那么,我们最后再缓两分钟,我陪你回去换衣服,然后去医院,可以吗?”
还要陪她去医院。
安逍雨受宠若惊地看向他:“你为什么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