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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使劲!一二!!拉!!!”
赤圆美,大喊着,人们分成两队,用力往上拉着,左队的后面,绳子在一颗大树上缠了几道捆紧,他们用土扑灭了树脑袋的火,道道白烟兀自冒着,不时窜起几缕火星子。
赤圆滚,则站在右边一队人的最后面,将绳子捆在腰间,身体用力往后倒,他的手,死死抓着树根和蔓藤编成的绳子,双手被划破了,鲜血,混着泥土染红了坚韧的绳子,两队人间隔几十步,死力拉着,却再也拉不动了,两道树根和蔓藤,捆扎成的绳子,垂进十步外的地缝悬崖,赤圆美,趴在地缝边上向下查看。
“左一点,下面树头挂住了!再往左一点。”她小心的指挥着,伸着脑袋往下看,两道绳子穿过茂密的大树树头,树头下方深处,瘦弱的王虚岱,满头大汗,正死命抱着,已经昏过去的赤风嘟和赤圆灵,小心的踩着泥土往上爬,赤圆美,看着那颗倒挂的大树,看不清下方的情形,分外焦急。
“虚岱!抓紧!坚持住!爬过树头就安全了!”阶豹死命拉着,大喊着,过了很久,下面传来声音“踏马的,你们倒是拉啊!我胳膊酸了,撑不住了!!”
赤圆美,忙叫道“千万别松手啊!救救我二姐!”
瘦弱的王虚岱,透过巨大的树头,喊道“快往上拉!!我快没力气了!”
他们一路狂奔,来到北岸,找到了躲在坑洞的赤圆灵,一颗大树,倒挂着挡在中间,他们进行了三次尝试,结果赤圆灵,根本没力气抓紧绳子,还差点掉进地缝深渊。
他们商量再三,才想出这个冒险的法子,让最瘦,又有足够力气的王虚岱,绑着绳子,搭活扣下去,抱圆灵和风嘟上来,树根和蔓藤编成的绳子,很不耐用,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上一次,就是赤圆灵爬到一半,突然断了,栽下去,磕了头,她已经昏迷。
圆美,急急的向下看去,大声问“怎么样了?”
好一会,下面传来愤怒的声音“踏马的,卡住了!快想办法!我抓不住了!!”
赤圆美,又往前挪了挪,哗啦一声,不少土块滚了下去,拉绳子的人,纷纷叫她小心。
赤圆滚,用力拉绳子,那绳子却一动也不动,他满头大汗,抬着头看着天空,只见天空里,灰蒙蒙的,透着一股可怕的暗红,什么也看不清,不时有大量的飞灰,飘过,他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一个黑呼呼的小东西,横着划过天空,圆滚一愣,正要细看,却没了。
“圆美!你干什么!不能下去,危险!”丹织喊道。
人们纷纷叫嚷起来“回来!”却晚了。
赤灌叫道“你力气太小,抓不住绳子!”
赤圆美,抓着绳子往下爬,年长的东赤卫兵,忙大声道“大家不要叫了!免得她分心,他身体小,又瘦,可以下到那里搬开挂住的地方!”两组人都死死拉紧绳子,不敢大意。
赤圆美,强忍着害怕,不敢往下看,一边挖开松土,一边抓紧绳子,缓缓的向下移,不少松动的泥土滚落下去,下面很快传来了叫骂声“混蛋,看着点!全掉我脸上了!”
赤圆美,大声道“你忍忍,我马上就下来了!!”边说边回头向下看,只一眼,吓的她魂飞魄散,双腿发抖,地缝深不见底,漆黑一片,透着阴森,土壁刀切一样,直直的伸到地底,就像万杠悬崖。
赤圆美,不敢往下看,双腿打起哆嗦,怎么也不听使唤,啪的一下,踩空了,整个人向下猛的滑了两三丈,被个树根截住,圆美大哭着,胡乱抓树根和绳子,踩空的脚拼命蹬着,越急越乱,越乱越慌,也不知怎的,死也踩不住支点,拼了命狂蹬乱踢,下面的愤怒再次传来“别踏马刨土!全掉到我嘴上了!呸呸!等我上去!打死你不可!”。
赤圆美哭喊“我踩空了,我要掉下去了!救命啊!!!”正在这时,啪的一声,一个土坷垃打在她的头上,痛彻心菲。
“别慌!你没掉下去!!”
赤圆美,强忍着疼,稍稍缓了缓,踢的也慢了,抬头向上看去,只见旬雅正盯着她“你鬼叫什么!这才下去不到三丈,就怕了,要是没胆,就滚上来,我下去!”
圆美,把脸伸到胳膊的衣服上,用力擦着,两只脚放慢了速度,拼命的去踩树根,旬雅接着道“别怕,血风林中的树根,最硬,别说你,就算一头北赤肉龙,都撑的住,别怕,慢点下去,抓紧了,别往下看!怎么还看,专心!我就在这看着你,没事!掉不下去。下边还有颗大树能接住你。”旬雅见稳住了圆美,忙鼓励着她,好让她不再慌乱,身后的众人,死死拉着绳子不敢大意。
圆美,咬紧了牙。
身体往右移了移,终于踩到了一些硬土,她忙用右手去扒新的树根,抓紧后,再腾出左手抓牢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用头抵着土和树根,缓了好一阵,才继续向下。
一刻钟后,
圆美,终于到了那处大树的树根上,一颗巨树倒挂在地缝土壁上,粗壮交错的树根伸进土壁,两道绳子绷直垂下去,消失在树头下方,隐约可以看到下面的人了,圆美抱紧树根,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抠着粗糙的树皮,找路下去,下面传来声音“你快点!我撑不住了!!”
圆美,死死抠着粗糙的树皮,右手抓紧绳子,小心的沿着巨树的树干,往下移,她伸头往下看去,透过倒垂的树冠往下看,被这颗大树挡着,地缝没有那么可怕了,她强撑着往下爬,还好她和三滚,从小就跟着二姐玩,早就学会了爬树。
她用脚踩着巨树粗糙的树皮,死命抓紧绳子,一点一点往下爬,旬雅,指挥着左边那组人,轻轻移动绳子以让圆美贴着树干,她忙喊道“往左面一点点,往下放一点!快了!有个大树杈!”左绳组,忙小步移动,圆美小心的爬过树干,沿着树叉,钻进了树头,茂密的树枝挂住了,不少断了的树叉,交错的别住了绳子,有几个大树叉直接勾住,怪不得拉不动。圆美抓紧树股,沿着右侧绳子,费力的推开那些枝叉,她用肩膀抗着顶起绳子,折断那些勾挂的小树枝,许久终于松动了,旬雅忙让右边的人轻轻往上拉,王虚岱,趁机往上攀爬,抓住了树头,歇息片刻,再次往上拱。
足足半个小时,他才费力爬到倒垂的树上,只见他一手抱着赤风嘟,一手抱着赤圆灵,数道细绳绑着她们,三道粗大的绳子缠在他的腰间,两道活扣,扣住那两道拉绳,王虚岱趴在大树枝上喘气,圆美,小心的爬了过去,猛然哭道“二姐!我二姐死啦!!!怎么不动!!”边喊,边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