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楚妧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下午打猎了?”
“嗯。”祁湛应了一声,抬眼瞥见楚妧好奇的目光,淡淡补充了一句:“林子里看到,便顺手猎了。”
“噢。”楚妧眸光闪动,似是在想象猎鹿的场景。
她没见过么?
祁湛的唇角弯了弯,忽地问了句:“还捕了只野兔,你可要吃?”
楚妧连连摇头:“兔子……兔子还是算了吧。”
祁湛话不算多,此刻却像是来了兴致似的,挑眉望着她,问:“兔子为什么算了?”
“兔子可爱。”
“鹿就不可爱?”
楚妧咬了下唇,小声说:“因为我没养鹿。”
说的倒是大实话。
祁湛笑了笑,眉目间的郁色也散去不少。
侍卫很快就端着烤鹿腿进来,祁湛又命傅翌拿了套银箸给她。
楚妧拿着银箸戳了戳鹿腿,发现鹿腿结实的戳不动,想用手又觉得不好意思,悄悄瞥了祁湛一眼,发现祁湛没有看她,这才撕了一小块,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祁湛转头望着傅翌,低声问:“帐外那位如何了?”
傅翌道:“剩了些鱼甲,哭喊着说是咽不下了。”
祁湛目光微沉:“塞她嘴里去。”
傅翌再次退下,楚妧依旧低头吃着鹿肉,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似的,注意力全被这鹿肉吸引住了。
怪不得人们都爱吃野味,这味道确实新鲜的很。
祁湛就这么侧头瞧了她一会儿,忽然道:“最近三伏,鹿肉性温,乃纯阳之物,可少食些。”
“噢……”
楚妧又看了眼鹿肉,恋恋不舍的放下银箸,用手帕擦了下嘴边的油渍,刚要擦手时才发现,她拿的还是祁湛的帕子。
那素净的帕子,此刻已染了些油光,星星点点地泛着微黄,连带着帕面也被攥出了褶。
楚妧心虚的把手帕往掌中藏了藏。
祁湛唇角微扬,像是没看见似的,忽然对她招了下手:“过来。”
语气不似前几次那般冷凝,楚妧的脚步也快了些,似乎没那么怕了。
祁湛往边上挪了半分,在软榻上腾出一个小小的空位来,道:“坐吧。”
楚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话坐在了祁湛身边。
小小的身形几乎紧贴着他的,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幽香,也不知她戴了什么香囊,甜丝丝的,竟还有些好闻。
这乖顺的模样,倒让他不忍欺负了。
祁湛的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金蝶上,忽然抬手勾住那金蝶的翅膀,楚妧只觉得头上一轻,那枚蝶饰就被他取了下来,丢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