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一支成立不足两月的的小军,任谁看了都是不与胜战沾边。
赵堰他又该如何处下。
宋檀隔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风一吹,衣裳贴到身上,越发显得那道背脊单薄。
杨栾絮跟在宋檀后头,小声试探问:“宋檀,那江水巷的铺子,你还去吗?”
继上回宋檀和赵堰将铺子改成可以卖荷包的铺子后,已过去整整快十日,期间宋檀确实再去过江水巷,不过搬些杂货东西,铺子到底没正式开张。
宋檀止住鼻尖,顿了会儿,淡淡答道:“要去的,就明日吧。”
“行,到时我们来给你捧场。”杨栾絮一口应下。
周浦和一笑,他和宣姿定也是要去的,他道:“这事儿,我最熟了,想当初赵堰支起铺子时,第一个买家还是我呢。”
宣姿一拧周浦和后腰,使劲儿给他眨眼,人都走了,他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浦和疼得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扇子一摊,立马挡住嘴。
宋檀没往心底去,她垂颈点了点头。
她自己,还是要过好的-
几个时辰后,天边落日方换成银钩。
赶了一整日路的军队终于在另一座郡县外的城河边安整停顿下。
上头杨将军似是突有别的决策,原本该再快马加鞭的队伍不得不在出发的第一日暂且先安营。
直至快子时,城河边才隐隐安静下,仅远处几簇方熄火堆在腾白烟,巡逻人举起的火把一闪一闪。
冬日夜深露寒,营中睡觉的地方远比不得家中炕头。
加之是离开淮武郡的第一日,此去将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没人能知道。整个军营里,几乎全是未眠人,白白睁着眼感慨人生不易路。
赵堰也睡不着,两手枕在脑后,眼睛睁得溜亮。
此时此刻,赵堰的内心里全然没有之前在淮武郡校场里曾试想过无数遍的上阵英雄气,有的只是无数广阔空落落。
以往这个时辰,他老早就睡着了,怀中还抱着人,软的,香的。
而现在,就身下一卷凉得快结冰的席子。
啧,明日定是有冰渣子。
赵堰向胸口处一摸,摸出早间宋檀给他系上的荷包。
若是以前,要他系这种东西,比要他的命还难,一个大老爷们的,谁戴这种娘们唧唧的东西。
但,是宋檀亲手做的,赵堰又觉真香了,恨不得宋檀再给他绣几个搁身上。
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扯时,赵堰捏着荷包往鼻尖凑,嗯,还是香的。
赵堰靠在边上稍稍坐直身,指腹重重摁着荷包上绣有的纹路。
荷包口子上有个绣错了的小口,赵堰这才发现,怪不得在临走时,宋檀又将荷包给收回去。
赵堰脑中一下想起宋檀追在后头的模样,好不容易卸去的一身疲惫顿时又再揪起,心底就跟有个绣花针似地在往死里扎。
他索性重新将荷包揣回去,正欲躺下,身侧有人突然吱声。
那人离赵堰最近,他瞥见赵堰如此宝贝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