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舞不知道她错在哪了,是因为不同意跟季骁虞回他家去,还是彼此间出现信任危机。
宋舞轻轻道:“我没有错。”
那头安静了,然后宋舞明显听见有女人在娇滴滴地呼喊季骁虞,“季总,还喝吗?”
“你要能把对我的气性用来对付宋鸿芸——”
季骁虞语气冰冷的耻笑道:“我还算你有点骨气。”
电话里女人似乎扑到在了季骁虞身上,吃惊了一瞬,问:“怎么了呀,季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打算过年回家?”
女人离得近,娇笑声穿透话筒,来到宋舞耳朵里:“什么呀季总,我们这种的平日里就没挣几个钱,没钱哪好意思回家过年呀,就是有家里也没什么人……”
宋舞听见季骁虞跟女人道:“没家回?”
“没家回就跟我走。”
女人还没做出反应。
季骁虞转头就随意的对着电话里的宋舞道:“你看,我也不是一定非你不可。”
房间灯光下,宋舞僵硬的静坐在椅子上,久久未能有反应。
季骁虞的通话早就结束了,白纸上被笔墨晕染出一小点污渍,隔了片刻,几滴透明的泪珠掉落在纸页一角。
宋舞渐渐松开紧握的笔,低下头,匍在桌上放声痛哭。
为什么会感觉心里好痛,为什么会在季骁虞选择亲近其他女人时,感到胸口堵着一口气般难受。
她的心好似千疮百孔,处处漏风。
赫尔博斯的诗集里说“我犯了一个人所能犯的最大错误……我的父母将我养育,指望着我能有一个壮烈而美好的人生……他们给了我胆识……我却没有成为勇敢的人。”
当宋舞意识到,她也是个不够勇敢的人。
不合适再继续留在这个属于季骁虞的屋子后,想清楚的她撕下一页纸,用一本书压住一半字迹。
是时候该走了。
下辈子,就是做棵树,做朵花,也好过充当任人摆布的玩偶。
她抬眸望向身后的一扇窗,窗外夜色漆黑渗人,狂风萧肃。
就此,她也成了赫尔博斯诗集中消失在夜色里的懦夫。
市人民公园,一辆车停在此处。
宋舞借着拐杖站稳在地,送她来的司机问:“小姐,你家里人什么时候来接你啊,要不要我陪你在这等会。”
年长的司机比较心细,又是女人,正巧夜里没几个客人,宋舞长得对她来说是看一眼就绝不会忘记的长相,加上行动不便,于是多关怀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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