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康毅昆错过了,苏苏气得捶了他一拳,“我让你看那个姐姐,你怎么就知道你那个季哥……”
“苏苏会不会是你看错了,都要过年了,除了我们谁会来医院。”
“还不都怪你,让你戴-套不戴现在中招了吧……”
得知季骁虞不曾出现,康毅昆便当女朋友是认错人了,并未将宋舞出现在医院的事放在心上。
到最后一天为止,季骁虞都没有回过枫桦台,仿佛为了与宋舞较劲,连电话都不曾拨过一道。
但他二十四小时开机,就等着宋舞找他认错。
就在这天的当晚,八点过五分,老宅那边不满了,来电问他到底在忙什么。
白卿兰:“你是不打算回来过年了是么?”她生气起来,温柔中蕴藏着几分厉色,和她丈夫还挺像的。
季骁虞再混蛋,母亲于他而言,还是属于比父亲更高更威望的存在。
会所里的音乐都被关闭,周围的陪客都安静无声小心翼翼,他盯着腕表上的时间,敛着冷眉,尚算平静地回道:“再给我两个小时,十二点前我一定到,妈妈。”
他那么大的人了,很罕见地这么称呼白卿兰,更多时候都是叫“白女士”。
白卿兰在那头静了片刻,留下一句,“你自己有点分寸。”就把通话挂了。
季骁虞面色如常地逡巡一圈包厢,沙发上坐着这家店安排的男男女女,有认识有不认识的,都不是经常玩的那种。
也因此总会有人不长眼的来找他喝酒,放在往常季骁虞不是什么人的面子都给,但今晚,一直等宋舞认错,却久久没有消息的他,心情很不好的踹了脚眼前的水晶桌。
对身旁的女伴道:“倒酒。”
原本关闭的音乐声再次响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重新聚拢在这个桀骜贵气的男人身旁,黏着他哄着他。
宋舞接到季骁虞打来的电话时,坐在他曾经待过的书房,正在埋头写着什么。
已经写了好一阵了,眼睛通红,像在克制隐忍情绪。
旁边还放着宋舞从医院带回来的药。
她如受惊的小鹿,在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后,犹豫了一下。
然后宋舞拒接了。
可是那头仍旧坚持不懈地拨打,仿佛宋舞拒接的反应惹怒了对方,震动声扰乱了宋舞的心神,使她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
最终宋舞妥协了,“……”她接通电话,但她刚才哭过小一阵,如果发声不免会让季骁虞听出端倪。
宋舞选择保持沉默。
季骁虞那头也一样,如同在比谁的定力更好。
相反的是,比起宋舞这边的安静,他那边可以说是歌舞升平,热闹不已。
直到其中一方耐心告罄。
一道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开腔,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宋舞,你知道错了没有。”
但凡宋舞认个错,仿佛季骁虞就不跟她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