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宣落堇内心愈发不安,她不确定的问陶儿遂儿:“你们有没有觉得秦疏今日太过异常?”
遂儿一听立马回答:“哪止异常,简直是疯了,病入膏肓……”
“确实有失分寸,胡言乱语了些。”陶儿瞪一眼口无遮拦的遂儿,“可能是病的久了,在屋内太闷导致,要不小姐先回去,现在出城是赶不及落锁前回来,不如明日一早再去?”
沉思良久,宣落堇越想越恐慌,心底的不安愈演愈烈,她焦急的吩咐,“陶儿你去告诉高承,让他将消息传给长公主,若他没办法,我明日一早再去。”
说完,她便跳下马车快步往回跑,遂儿紧随其后。
飞奔入府门,便迎上形色慌张与门口护卫口舌纠缠的江亭。
她焦急的喝斥:“江亭,你在此做什么?”
听到宣落堇的声音,江亭焦急的奔过去,跟随宣落堇的脚步,“主子还在等大人,我怕面坨了不好吃,冷了更不好吃,所以来寻大人。”
“说重点,他为什么非要等我。”宣落堇着急的往乘风院跑。
江亭“啊”了声,视死如归般回答:“今日是主子生辰,他从未过过,去年是他一直期待的一次,也搞砸了,还有,我不是不提前告诉大人,是因为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遂儿不解的踢了江亭一脚:“不就是个生辰吗,我从来不过,也没什么,看把你急的!”
“你知道什么是期待和信念吗?”江亭斜睨了遂儿一眼:“不懂就别说话,我连生辰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呢!因为从未期待过,就没觉得有什么,但主子不一样,不能同论!”
“快跟上,废话太多了你!”
听江亭说出来时,宣落堇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她们相识后的那一年,也是这一日,秦疏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几个铜板,带着她在一个路边面摊叫了两碗阳春面,她吃了几口,只觉得不合口味,便放下了筷子,而秦疏却吃的津津有味,连同她的也吃了个干净,最后还兴奋的说:“谢谢姐姐能抽时间陪我,我真的好开心,我要永远记住这一天,有姐姐陪着的这一天。”
她焦急的往乘风院跑,眉头紧锁,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沉默,从前那个时刻在左右叽叽喳喳笑声不停的少年,同这大半年郁郁寡欢的少年成了鲜明对比,她总是视而不见,认为这是他自作自受,能安分待在房间里便是最好。
即使重伤后,她也没有真正的正视他的想法。乖乖听话待在房间好好养着就是最好。
当她推开门的刹那,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三步并做两步冲向秦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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