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凉闭眼无奈道:“阿漠闭眼别看,别让他知道我们看见了,他是完美无瑕疵的,记住了!”
“阿漠知道了。”向一听话的闭眼。
等宣洛书带着府医赶来,康安已经成功止住秦疏腹部的血,秦疏也有了浅弱的呼吸,但对于拔箭,他有些力不从心的退到一旁,虚弱道:“心口处的箭偏了一寸,处理得当不会有问题,但我力有不及,先走一步。”
“多谢康公子,改日定当重谢。”宣落堇转而吩咐陶儿:“送送康公子”
康安婉言:“担不起谢字,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万望大人以后莫要提及,家父会不高兴的。”
“好”宣落堇颔首以作回应。
高承和康安前脚走,向尔又飞跃进院内,解开孙凉和向一的穴道,语气松快:“暗中偷袭秦疏的人我已经解决,算是帮他报了这两箭之仇,现在你们该跟我走了。”
孙凉拿出两瓶药递给江亭:“这两瓶是最上乘的金疮药,请你照顾好他。”
随后他又对宣落堇说:“秦疏接近大人并非本意,也由不得他,但他是真心相待大人,那一年才是真正的他,并非算计,可他有他的执念,若大人对他还有一丝怜爱之意,请大人把玉坠还给他,不要逼他,毕竟有些真相往往比谎言伤人更深,秦疏……受不住!”
“经过这次重创,炙丹累积的毒怕是会趁势而起,而炙丹的毒无解,他没多久可活了。还有,大人最近几个月遇到的几次暗杀,是我和阿漠暗中相助才能安然无恙,那是秦疏以前用命换来的恩情,他说过什么都不想,就想在他大婚之日离开后,求我二人保护好大人与宣府,他从不亏欠任何人,但他说,他亏欠大人太多,怕是拿命也还不清,可他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望大人就当怜悯他些许,其实他很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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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瞬间,孙凉和向一向尔三人飞跃出院墙之外。
此时正值日落西沉,宣落堇吩咐,“回房间诊治。”
江亭早就想说,外面太凉,可别人没救活又给染上风寒,现在听宣落堇开口,他直接从宣落堇怀中抱起秦疏大步跑进屋内,还不忘喊两句:“大夫快点儿,再磨蹭就不用救了!”
怀中落空,只剩下满目红色,白色衣裙刺眼的红,双手也从未如此醒目过,地面遗留着一大滩血,低头便能看到里面倒映出景象。
宣落堇保持跪坐的姿势久久不曾动分毫,泪水无声流淌。
跟进房间的宣洛书回转,蹲在宣落堇身前,温声安慰:“秦疏他定能挺过这次的,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堇儿不要太悲观,今日都恰巧撞在了一起,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连他父王都要杀他谋利,还有幕后指使他的人,他们能来动手杀秦疏,说明你和高承已经危及到他们,你们查的方向没有错,只要我们尽快查清楚,将他们一网打尽,再想办法让南疆珈炎国彻底臣服,皇后定会依诺放秦疏一条生路,长公主既然选择相信你,也不会过问此事,堇儿明白吗?”
“我明白!”宣落堇止不住泪水哽咽道:“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哥哥刚才也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疤,有刀剑,有无数的鞭伤交叠,大多数鞭痕都还未完全愈合,江亭跟我说过珈炎王囚禁了他两个月,还受了刑罚,虽然我信了,但我不曾让府医去给他看看,也没有给伤药,我想,就算他受了罚,一路来盛和一个多月,也该好了,未曾想他连伤药都没有,硬生生熬着,这半年他得多疼多难受。再刚入府的时候,我还踹了他一脚,正是他腹部那伤处,之后还打了他,他那么怕疼的人,硬是没吭一声,他也不过才十七,明明后来知道了他只是被利用,可我还是怨恨他,冷落他,我到底做了什么!”
沉默中,野兽般的嘶吼声从屋内传出,宣落堇在宣洛书的搀扶下冲进屋内,眼前的一幕令她心痛到颤抖,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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