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松了口气,笑盈盈道,“青弦告退。”
等唐时锦抬头,孟婆已经走了。
上任孟婆叫青弦?
名字不错。
孟婆的灵体刚回到木棉的肉身里,谢恒就来了,“木棉,你睡了么?”
木棉睁开眼,适应了一下肉身,便起身道,“没睡,就是躺了会,夫君你怎么来了?”
谢恒一顿,“怎么又换称呼了?”
“这不是都一样嘛。”木棉一笑,瞧着谢恒手上的东西,她目光微动,“夫君拿的是什么?”
“给你做的嫁衣,试试合不合身,我记得你家中已无亲人,我便替你准备了。”
谢恒说,“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我跟爹商量过了,你若没有意见,我们就那天成亲吧?”
木棉抚摸着大红的嫁衣,心底微叹,想我堂堂孟婆,只看过别人穿嫁衣,千百年来,自己从未穿过。
每一任孟婆的任期,都是一千年。
整整一千年,她看过太过的痴男怨女,爱而不得,不少来她那喝汤的女子,都身着嫁衣而亡。
嫁衣不仅代表着喜庆,在孟婆看来,嫁衣也代表着一种悲凉。
木棉眼里没什么波动,谢恒注意到了,“你不喜欢么?”
“喜欢,很好看。”木棉说,“你先出去,我试试。”
谢恒蹙眉,“我是你夫君,为什么要出去。”
木棉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羞涩,“随你。”
她背对着谢恒,开始宽衣解带。
随着衣服一件件脱下,谢恒红了耳根,微微偏开头,余光偶尔偷瞄。
他记得,木棉以前是最胆小卑微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坦率大方。
“好了。”
谢恒抬头,看到身穿嫁衣的木棉,他愣住了。
真好看。
木棉整个人,好像发着光。
“很合身,夫君怎么知道的尺寸,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木棉心想,穿嫁衣跟穿平常的衣服,也没什么不同。
“我抱过,心里清楚。”谢恒嘴比脑子诚实,话一出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我,我们天天同床共枕,自然知道。”
木棉笑着,“夫君有心了。”
腊月初八,谢恒大婚,婚宴办的很热闹。
作为师父,唐时锦亲自出席。
坐了主桌。
接受新人的敬酒,唐时锦不仅送上了大礼,还将卦店也送给了谢恒。
谢恒想拒绝,被唐时锦反拒绝,说是给他的新婚贺礼。
谢恒便不再推辞。
洞房夜的时候,谢恒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揪着木棉的手有些强势,深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夫君?喝醉了?”
木棉想将他推下去。
没推动。
她也不敢暴露实力,只好忍了忍,“我去给夫君弄碗醒酒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