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现在是人是鬼都没搞清楚,请个法师回来也是花冤枉钱”几个大户人家中最扣门的就数周家老爷,一听到马上要出钱,就摇头
绸缎庄的赵老板这时站了出来,焦急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都从这里飞出去?”
他这一句话让其他几个人震惊了,是啊,他们在平山镇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像平民一样携家带眷那样方便逃走,就算是变卖田地也得花上好一阵时间,况且现在平山镇这个样子,又有谁会买这里的田地呢,走也不能走,留也不好留
就在他们哀声叹气的时候,钱大贵的管家突然跑了进来,鬼叫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钱大贵听到管家来福的话非常的紧张,以为是家里人被害,一颗心被悬着,都快急出了汗
来福看了一眼其他几个老爷,附在钱大贵耳边说了半天,钱大贵的脸色由黄转白,由白变青,听完后给了来福一巴掌,怒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钱兄,何事发这么大的火?”其他几个人不解,以为跟杀人案件有关
钱大贵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家的家丑,管家急冲冲的来竟然是因为周含柳在家突然发疯,嚷嚷着雪浮是妖精,是平山镇命案的杀人凶手,此时正在家里又哭又闹的,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于是回答道:“小事,是来福那个下人说话不知轻重,让大家受惊了”当然,他也不能让他的亲家周老爷知道,要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过伤神,家里的事自然等他回家再说于是,他留在茶楼跟其他几个老爷又探讨了一翻,然后才离去
雪狐(十三)‘改’
等钱大贵回到家以后,才发现情况不妙,钱录竟然因为周含柳的大吵大闹,而命下人把周含柳绑在了院里的柳树上
“录儿,你这是干什么?”
“爹,你回来得正好,含柳不知道发什么疯,大清早的跑到雪浮房间里来,说什么雪浮是杀人的妖怪,还对着雪浮又打又骂的,孩儿见她如此不识大体,就命人把她绑了起来”钱录袒护的挡在了雪浮的面前,看着被绑的周含柳,对这个本来就没好感的女人心生厌恶
钱大贵向周含柳看去,只见周含柳手脚被五花大绑着,头发凌乱,眼中含泪,好像想要说什么,虽然说儿子不喜欢这房妻室,但周含柳毕竟是周老爷的亲生女儿,如果周老爷问起来,自己也不好交待,于是有意要将周含柳放开
“好了,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就算她再怎么不识大体,人也教训过了,把她放开”
“可是,爹…”钱录不放心,但当他看到钱大贵的眼神时,就不再说话了,而是搂着身旁的雪浮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钱录所料,周含柳被放开以后,像发疯一样扑向了雪浮的房门,拍打哭喊着:“雪浮,你这个妖怪,你给我出来”
“太过份了”钱录听不下去,就要冲出去发火
雪浮拦在了钱录的面前,温柔的说:“相公,别跟姐姐生气,都是雪浮不好,她和我都是你的妻子,可我偏偏独得了你的疼爱,这对姐姐不公平”
“不公平?公平得很,就那样的妒妇,她不配进我们钱家”钱录已经被气到了口不择言,他不傻,周含柳因妒生恨是有可能的,他平时已经让着周含柳,也尽量回避她,但她还是找到发疯这个借口让雪浮难堪,这是钱录最不能接受的,他不能让别人欺负雪浮,半点都不行
雪浮听后,好言相劝:“相公,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姐姐计较了好吗?如果你和姐姐这样,要我如何在钱家自处?”
“雪浮”钱录心疼的把雪浮搂进了怀中,他只感叹他钱录何德何能,今生能娶到如此善良体贴的妻子,其他于他而言,不过落花繁华
反而是外面的钱大贵听不下去,命人又将周含柳绑了起来,不过不是绑在院子里,而是绑在了周含柳的寝屋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钱大贵忙得焦头烂额,其中最担心的还是杀人凶手是谁这个事,毕竟这关系着自身的安危,所以忍不住多想入夜后,躺在床上,钱大贵反反复复在想,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除了那个杀人凶手的事,就数周含柳的事最不可思议,昨天晚上人还好好的,一个晚上的时间,人怎么说疯就疯了?钱大贵也问过下人,下人都说周含柳没吃过什么东西,这么一说,就没有下毒的可能钱录今天挡在雪浮面前的情形他是看到了的,钱录本就不喜欢周含柳,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当然会有所厌恶只是,钱大贵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料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周含柳的发疯与儿子应该无关周含柳真疯还是假疯这件事,钱大贵想明天找个大夫回来瞧瞧,如果假疯,必然不好查,如果是真疯,或者是下毒,到时不是一看便知吗?
雪狐(十四)‘改’
钱大贵心里挂记着周含柳是真疯还是假疯这件事,一晚没睡好,大清早就让家丁去请了大夫,大夫来了之后先给周含柳把了脉,时而皱展,时而叹气,让站在旁边看的钱大贵很好奇,忙问:“大夫,情况怎么样?”
“没发现中毒和脉向紊乱的迹象”大夫站了起来,走到钱大贵面前,回头看了一眼疯疯颤颤的周含柳,神秘的说:“但是少夫人看起来不像是假疯”
“嗯”钱大贵点了点头,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大夫,叮嘱:“有劳大夫了,这是钱某的一点儿心意,还希望大夫不要张扬”
“多谢钱老爷”大夫接过了钱,哪里会不懂钱大贵的意思,镇上的人都知道钱周两家才联姻,这要是让周家的人知道周含柳疯了,必定没那么好收场,故而大夫收下了钱大贵给的封口费,谁都不得罪才是上策
等大夫走了以后,钱大贵退去了周含柳房中的所有佣人,叹息道:“含柳,爹知道委屈你了,自成婚以来录儿实在有些考虑不周,但是你这样对你自己又是何苦呢?就算你想把罪名都加到雪浮的身上,那也得有语气啊”
“爹,雪浮她是妖怪真的是妖怪”周含柳口齿清晰,但是表情怪异,像在笑又像在哭,因为疯病,也没有梳洗,所以人跟真疯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区别
钱大贵见自己劝说不了周含柳,也只好作罢,从周含柳的房间离开,他一出来,就看到儿子钱录站在门口,正看着他
“爹,她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关心吗?”钱大贵看了儿子一眼,要不是儿子偏爱一方,也不会惹出这种事
钱录考虑到的也是这一点,他并非不近人情,只是他从未喜欢过周含柳,愤愤说道:“爹,不是孩儿胡闹,实在是周含柳她太过份了,现在这个风头上,她嚷嚷着雪浮是妖怪,意图很明显,她是想让雪浮受到大家的排挤,然后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爹知道”钱大贵停顿了一下,怕他们的谈话被房中的周含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