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看你还是早点休息,我现在想起还有一本书没看完,我想去书房看书”说完,钱录看都没看周含柳一样,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并为周含柳关上了门,留下错愕的娘坐在床头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当周含柳推开窗,看到雪浮的房里两个人影摇动时,一行泪湿了脂粉,才婚第一夜,丈夫就抛下自己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这样的屈辱谁能够受得下去,周含柳一边忍着心痛,一边在镜前补好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钱录只是先去雪浮那边,下半夜会过来她就这样坐在床头等,二天过了,她眼巴巴的坐到了天亮,钱录都没有回来
早上,负责梳洗的小丫头在门外敲了敲周含柳的房门,轻声问道:“少爷,少夫人,可以梳洗了吗?”
“进来”周含柳有气无力的回答,内心充满了绝望,小丫头进来时也发现了不对劲,不过下人没有好奇的权利,所以她只负责给周含柳梳洗按规矩,梳洗好了之后,人要去给父母长辈敬茶,当周含柳换了衣服出门时,却听到对面屋子里传出了钱录的声音,大声吩咐丫头在中午前不许再去打扰
雪狐(十)‘改’
钱大贵知轻重,一看周含柳独自来,就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他是长者,也不好说什么,只拿出了传家玉镯给周含柳以示重视
“含柳,这个是钱家的传家玉镯,只有钱家的媳妇才配戴,今天爹把这只玉镯送给你了”钱大贵这是招安,不想周含柳闹出什么事,或者回娘家诉苦
周含柳懂事的双手接了过去,轻声回答:“谢谢爹”
“嗯,我想昨天夜里你应该没休息好,其实你平时也不用这么大清早起来,现在你就回房休息,有什么需要用的都告诉来福,来福会给你安排妥当的”钱大贵又喝了一口周含柳敬的媳妇茶,给管家来福使了个眼色
来福忙走到周含柳身旁,讨好的说:“是啊,少夫人,以后有什么吩咐只管跟我说,来福一定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多谢管家”周含柳欠了下身子,大家闺秀就是有此风范,无论何种情况下都有礼有节
来福怎么受得起这样的礼,忙喊道:“这使不得使不得,少夫人,你行这个礼是折煞老奴了”
从敬茶到离开,整个过程周含柳都面带微笑,让人看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自从她回了房以后,在中午之前就没见她出来钱老爷对下人也有特别交待,不得在周含柳自己出房前打扰她,其实,钱大贵是看出了周含柳一夜没睡,那脸上的倦容骗不了人那一边,其他下人也不敢去催,同样是少夫人,谁能得罪不是,何况是人都看得出少爷喜欢雪浮这位少夫人
何为妇恨,都缘不识君,周含柳的心情是下人们议论的题材,而清楚那种滋味的却只有周含柳一人,独自在房里,她根本睡不着,每每躺下都会想到钱录和雪浮在如何恩爱,越想越难受,像有把刀在绞,恨从妒生,周含柳握紧了掌心,即使是大家闺秀也免不了与其他女人争爱这个命运,她决定要和命运斗一斗于是,她把在院子里浇花的一个丫头叫进了自己的房间,赏了些银两后问道:“听说另一位少夫人是个美人?”
“回少夫人,是的”小丫头得了钱当然回答得快,可是回答完后又觉得不妥,忙补充:“含柳少夫人,您也是一个美人”
“那我和她比,谁美?”这个问题很傻,但是天下女人谁又不想问,周含柳也不能赦免自己这一点庸俗
小丫头听到这个问题吓得手里的银钱都拿不稳了,掉到了地上,不得不马上去捡,捡起来后战战兢兢的回答:“当然是含柳少夫人美啊,您是大家闺秀,其他人怎么可以跟您比呢”
周含柳笑了,即使她知道这是一个谎话,在她还没有嫁进钱家以前,就听说钱录带回来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是她就是放不下钱录,自从她知道自己将来的夫婿是钱录后,就差人想尽办法弄到了钱录的画相,并且她要求下人去跟踪打听钱录,确定了这个男子不仅相貌堂堂,而且人品数一数二后,才打定了心思要嫁给钱录的从那时,虽然两个人没有见过面,周含柳已经把钱录放进了心里,也是在她的要求下,周家执意要与钱家联姻,于她而言,如果不能嫁给钱录做妻子,那她的人生就没有了意义
雪狐(十一)‘改’
第二天夜里,平山镇发生了大事,一个卖猪肉的屠夫死了,去看过现场的人都说那是他们看到过最血腥的画面,屠夫的尸体就那样摆在猪肉摊上,他的胸膛已经被挖烂,内脏不知所踪,死时张大了嘴,眼睛瞪得也很大,可以看出屠夫死的时候非常的恐惧和害怕这个消息不到半天功夫就传遍了平山镇,一时间让小小的平山镇人心慌慌,因为衙门一直没有破案,所以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变态杀人魔,也有人说是得罪了仇家,还有离奇的说是镇上出了妖怪
中午吃完饭后,周含柳说起了这个事情:“爹,镇上发生的事情听说了吗?”
“嗯”钱大贵点了点头,这事的确发生的怪异,平山镇就这么大一个地方,能有什么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外来的人不是没可能,可是连衙门都说不清楚屠夫内脏的去向,要知道,在平山镇上出了这样的事后,都有一个老规矩,那就是大户人家们会拿出自己的一部分钱财来追查真凶这么做的原因当然不只是做好事那么简单,重要的是大户人家的有钱人都怕死,都怕杀人魔不除,自己也会遇到不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钱大贵已经和几个大户人家约好了,下午要聚在一起商量一下这件事
周含柳瞄了一眼同桌吃饭的雪浮,见雪浮脸色苍白,笑道:“妹妹不用害怕,有爹和宣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是啊,雪浮,有我在”钱录体贴的握紧了雪浮的手,雪浮那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从早上雪浮听说了这件事后就显得很不安,所以钱录加的不能离开雪浮半步雪浮温顺的偎在了钱录的怀里,一个不经意,她发现周含柳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怪异,脸上在笑,眼睛却是冷冰冰的,独占钱录已经两天,雪浮也不好问周含柳,只能保持沉默
坐了一会儿后,钱大贵就出门了,钱录带着雪浮回了房间,而周含柳就在钱录和雪浮的身后,她的眼睛就像一把刀子,很想很想把钱录和雪浮两个人给分开,可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要耐心的等
时间过去了两天,那个杀人凶手还没有抓到,就有第二个人遇害了,第二个死去的人是镇上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同屠夫一样,他的胸膛也被挖得稀烂,内脏通通消失无踪一个围观的村民看了这个场景后,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哼哼:“这哪里是人杀的呀,跟狗啃了差不多”
“诶,你别说,还真像”一个妇人经过提醒,再看那具尸体,发现尸体如同那个村民讲的一样,就跟狗啃来吃了差不多
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传开了,对镇上发生的杀人事件,都有了的看法,开始他们以为是变态杀人魔,现在看来都觉得像是犬类所为,一时间,狗杀人就被传得有模有样,一些人家为了以示自己的清白,纷纷把自己家养的狗杀了这样一来,追查的范围就小了,有狗的人家都被带进了衙门,在衙门的审讯下,当事人哭的哭闹的闹,都说不是自己家的狗杀的人
雪狐(十二)‘改’
镇上的狗很快就被杀光了,可是杀人的凶手还是没有找到,人也在接二连三的死下去,这让平山镇人心慌慌,都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一到晚上,家家户户都把自己的门锁得好好的,掌上了油灯,生怕杀人的怪物会在黑暗中偷袭到了天亮,所有人才熬不住睡下去,基本上平山镇的白天和夜里都很少人出来,就连路过经商的听说这个消息后也不来了,白天镇上的人就在家里睡觉,晚上的时候就像防贼一样看着自己家
可是,尽管这样,还是有人死去,看到这个景象,最坐不住的就是衙门和几个大户人家,于是他们又一次聚到了一起
“你们说说,这样下去,我们该如何是好?”开当铺的周老爷在众人面前不安的来回走着,一脸焦虑
钱大贵摆了摆手,回应道:“是啊,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妙”钱大贵言下之意,迟早会轮到他们几个,其他人听了加的心烦,又拿不出个方法
“那你们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连衙门都束手无策,我们又能如何?”
“依我看,如果是妖怪作乱,我们应该去请过法师回来,好好的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