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打趣,“耳朵怎么红了?绿茶誉。”
他笑,眼波流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所取代,不再满足于这浅尝辄止的轻吻,随后以爱意凶猛的吻占有了她的唇。
漫长的亲吻花了好长时间,直到宋祈年的手从她的耳垂拨弄到脖颈,慢慢地下滑。
直到周岁礼瑟缩,娇哼了一声,阻止了他的行为,“这是在楼梯……”
宋祈年身上的气息席卷过她全身,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换个方式庆祝,好不好?”
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中饱含着压抑的渴望。
周岁礼没有回答,反而是更加配合地搭上他的肩。
宋祈年知道,这等同于默许。
双眸犹如燃烧的熊熊烈火,炽热得几乎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结实有力的双臂探出,一把将周岁礼打横抱起。
她双手本能地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宋祈年迈着大步,抱着周岁礼走下台阶,朝着自己卧室走去。
床垫微微下陷,她如瀑的发丝在床上肆意飘散开来。
此时的宋祈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霸道的笑容,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渴望和占有欲。
“别怕。”
他捞起她的手,撩起自己衣服,让她的手稳稳附在了自己胸膛,随后是胸肌、腹肌……
心跳、起伏。
宋祈年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却还是尽可能地温柔,时时刻刻没忘了安抚她的情绪,细细碎碎的亲吻落下来,沉溺在她柔软的美梦里。
“周岁礼,我爱你。”
他在她耳边呢喃,说的极其用心。
让周岁礼有一瞬间觉得好不真实。
事后已经是深夜,周岁礼早就困到发昏。
谁知宋祈年趴在她耳边暗示:“这次发病我没吃药,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奖励。”
周岁礼翻了个身,给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给不了,不如你讲点悲惨遭遇哄我睡觉。”
“你怎么这么恶毒,听别人的悲惨遭遇入睡。”
她嘟嘟囔囔,“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患上抑郁。”
宋祈年不想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周岁礼身上,他只想周岁礼过的开心,所以逃避着,“现在的人,谁身上多多少少不沾点抑郁。”
“休想糊弄我。”她背对着宋祈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觉姿势。
宋祈年眸光暗淡下来,倚靠在床上,仰头回忆着过往的事情,“我之所以换行业发展来到娱乐圈,是因为当时我妈得了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靶向药和化疗一次又一次,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用在医院里,前些年几乎就没攒下什么钱,每一天都过得特别艰难,但是我妈还是走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好似这是他一直都无法忘却的伤疤,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手,“当时人微言轻,在剧组里说不上话,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后来我妈走的那几天,心情受到影响,网上的人说我耍大牌,很不幸遭遇了严重的网暴,心情低落到谷底,觉得自己好没用,自杀也想过的,但还好都熬过来了。”
周岁礼没有回应,宋祈年轻飘飘的解释,早已让她心疼的泪无声掉落,偷偷溜进了枕头里。
她背对着他,装作睡着,狠心地没有给他安慰。
宋祈年,正是所有的苦难不偏不倚,也还是成就了一个温柔的你。
宋祈年转头看向凌晨的夜。
看吧,只要愿意抬头,夜里总有月亮。
周岁礼,我克制不住想要割腕的时候想到了你。
我拼命忍住了,死死握着碎片,想让疼痛使自己清醒。
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