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帝利索下马,挑了挑眉,“几日不见,倒是生分了。朕最近听闻你在骑马,骑得怎么样了?”
徐氏有些不好意思,“难以入目。”
景熙帝莞尔,上前看了看这匹白马,又转头看了看徐氏的身高,心里大概有了底,便上前调整了脚蹬的长度,顺便多说了两句,“你才刚学,不必妄自菲薄。女子中,唯独姑姑和安宁的骑术最为不错,连朕都是比不上的。若是得空,你们可以一起约着骑马打猎。”
徐氏有些心动,又有些胆怯,“我还没学打猎呢?”
景熙帝也不意外,温声道:“旁边就是兽场,你可以先从简单小型的动物开始猎起。”
他轻轻抚摸着白马,往边上退后两步,“你先试试。”
徐氏看了看他,眉眼跃跃欲试,又重新积蓄了一些力量,尝试上马。
这次毫无滞涩,成功坐到马背上。
景熙帝轻轻拍打一下白马的屁股,白马开始缓缓前行。
徐氏下意识回头,却见景熙帝站在原地,身姿颀长,肃肃如松。
她心一抖,攥紧马鞭,转过身去。
几日下来,徐氏的马术便精进不少。
这些素日里的行为举止,皆被宫人一一记录在案,送到了太后的桌案上。
太后草草翻看几页,有些疑惑,“我看她这身子,倒是比从前强了许多,都会骑马了。”
宋嬷嬷思忖:“会不会是曾奉御错了?”
“怎么能错!”太后轻轻瞥了她一眼,“错了不就乱了套了。”
太后舒展眉眼,斩钉截铁道:“她年纪轻轻的,这也不疼那也不疼,哪有什么大病。这个郁症,就是心病,都是被府里那个温孺人气得。现在好吃好吃,心情开阔,可不就痊愈了。”
她面上含笑:“这说明我养的好!”
“这才在宫里呆了多久,就被我养得容光焕发。”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就说我会养孩子,生下的孩子都站住了,谁看了不说好。也就先帝看不惯,非要把圣人藏着自己养”
宋嬷嬷轻轻叹了口气,她是卫国公的家生子,从小跟在太后身边长大,自是知道她的心结,便也跟着夸赞附和两句。
等太后的劲缓过去,她轻拍太后的手臂,“王妃身子已大好,老在宫中也不是办法。这夫妻长久不见面,也不是一回事。”
太后微微蹙眉,睨了她一眼,“慧如只有呆在我身边,才能身体康健。”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沉思片刻:“晋王极少去王妃的院子,这感情怎么能好?不过没事,夫妻感情再不好,有了孩子就好了。你给我想个理由,让晋王进宫一趟,到时候给他俩点个春香啥的。”
宋嬷嬷咋舌,不禁欲言又止,“这晋王进宫,也得是宫廷宴饮。可这不年不节的,春榜庆功宴也过了,也没什么祭祀的宴会啊。”
“所以让你想个理由!宫里不行,宫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