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起身用脚踢一下瓦片,勉强遮住自己弄出来的洞:“他手里的不可能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秦婉追着谢清跑,把秦研给落在了屋顶上。
秦研看着远去的二人傻眼,得,还得自己回去。
秦研回到马车上,没想到秦婉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她好奇地转头四下看了又看:“怎么就你自己?”
“怎么不是我自己?”秦婉拉她上车,她跟谢清也没什么好谈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秦研看看秦婉,忽然换了话题:“白氏瞧着跟四皇子是旧相识,可这俩人一个在边关长大没来过京城,一个在京城,没出过直隶,他们怎么可能认识呢?”
秦婉摇头:“怎么认识的谁又能知道呢。”
但是目测白晚意是不可能来京城的,以她这攀龙附凤的心思,来了京城必然不会走,那么四皇子什么时候去的边关,又什么时候跟白晚意认识的,这就是一个未解之谜了。
暂时想不透的,秦婉懒得去多想,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妹夫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秦研的丈夫姓郑,郑平安,夫家不显,全靠着郑平安的军功得了个五品小官才过上些许好日子,娶了秦研。
秦研过门后,用秦家的资源人脉帮郑家开了两家铺子,这才养活了郑家上下。
“一家杂货铺子,一家布庄。”秦研笑道:“都是小营生,每年还可以给我两千两的孝敬。”
“正经不错了。”秦婉夸了一句,又拉着秦研询问,各位出嫁姐妹手里的嫁妆铺子,以及夫家营生情况。
秦研虽然奇怪她问这个的目的,不过还是一一详细答了。
秦家树大根深,姻亲虽无权贵,可家里的生意却几乎涉及了三百六十行,每一个行当。
秦婉在心中一一记下,对照上一次出事的几个时间节点,叮嘱秦研一句:“杂货铺的粮食最近只收京城附近的,远处的别去,若是实在不够,就问家里姐妹们,看看她们庄子上有没有要卖的,卖给谁不是卖呢?”
“还有布匹,求稳,别贪多,也别求新,就按现在的路线走,运送布匹让家里的镖师们押送,也别避嫌了。”
郑家的布庄,面向的都是普通百姓,售卖的布匹大多是麻布,棉布之类的,并没有太过名贵的丝绸之类的布料。
郑家虽然借着秦家的门路有了营生,日常却很是避嫌,都是亲戚,沾上利益就容易有龃龉,影响亲戚间的感情。
秦研也没插手过郑家的生意,如今听秦婉专门这么一说,她迟疑道:“可是刚才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秦婉本能摇头,话出口却成了肯定:“对,下半年到明年只怕不太平,该用的人脉要用起来,只要该给的银子给了,谁又能说什么?”
“好,我回去跟婆母说。”
秦研回家的时候,郑平安已经睡了,她把人晃醒,把秦婉的话说了。
郑平安搂住秦研翻身接着睡:“咱们听大姐的。好了,快睡觉。”
天气热,郑平安扑上来就带来了一股热浪,秦研嫌弃地把他推开,顿时想念起香香软软的女娃娃,她没好气地踹他下床:“你去蘅芷屋里去,今年你们定要给我生个女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