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至底是……是不是……呃……那个……”他有些胆战心惊地问。
“同性恋?”御影舞替他接口,然后顺道解答,“当然不是。”她走在路上看的是帅哥而不是美女,可见她的性向是没有问题的。“我只是不想谈恋爱而已。”
“那就好。”
“什么意思?”
御影敬之淡淡地说:“没什么。依我看,你需要找个对象好好去谈场恋爱。恋爱在你的想象中也许是一种愚蠢的沉沦,可却有很多人无怨无悔地沉沦在其中不是吗?既然那么多人无怨无悔,它就没有你所想像的那样肤浅。”
顿了顿,他又说:“不管如何……下个月三号是我的七十大寿。你是御影家的孩子,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会利用那个时机把你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在那之后你作任何决定,我将不再干涉。”
“为什么……”能早一天离开御影家她就不想多待一天。
下个月三号?距今还有十天左右。
她的话被御影敬之打断了。“孩子,我对你的事已经让步了。”他在警告她别得寸进尺。
御影舞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回头一想,算了。也不过差个十天,再忍个十天自己就自由了。或许多了这十天的“苦难”,将来会更觉自由的甜美。
“梅、兰、竹、菊……”应容凭着印象找寻着梅二馆。他知道最近御影家的人找他找得很勤,是为了要他出席御影老爷的七十大寿寿宴。
到目前为止他都不是很想见御影家的人,可是,御影老爷是父亲生前的挚友,御影老爷的七十大寿他没有道理不出席。考虑了一下,他想到最折衷的方法,就是今晚他单独见他老人家,而寿宴他就不出席了。
这法子堪称两全其美,可是一直到晚上应容至御影家才发觉,现在的御影家和他记忆中的似乎有一些些不同。
凭着记忆他攀上了梅二馆的二楼,记得这里一直是御影敬之的寝房。
上了二楼他走左边的楼梯,然后又向左转了个弯直走到尽头。
没变!这里和十几年前他离开前一样都没变。
很顺利的进到御影敬之的房间后,应容发觉御影敬之正在浴室里洗澡,于是他便在床缘坐了下来。突然床头搁置的书引起他的注意,书名为“财经思想”。
怎么御影老爷看那么理论的书?这时他忽然发现床角的另一端正放着一小堆衣物,仔细一看,应容不可置信的瞪直了眼,女人的贴身衣物?!
正疑惑之际,浴室的门打开了,应容发现不对劲慌忙地由床上站起来。
“啊……色……色狼!”御影舞惊声尖叫。
又来了!应容翻着白眼。
一身赤裸的御影舞赶忙地往浴室里冲。房间里头怎么会有人?她在入浴前明明有上锁的!
而才刚踏进浴室的她又被地上的肥皂给滑倒,很不优雅地跌个四脚朝天。霎时尖叫声转为痛苦的呻吟声。
好……好……痛!这一跌让御影舞痛得连眼泪都掉了出来,但她努力地强忍着,不一会儿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扶着浴缸痛哭起来。
她最近到底走什么霉运?三番两次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横祸?
看她痛哭起来,应容来到她身边,手上拿条大浴巾,犹豫了一下他才将浴巾覆在御影舞身上,而她任由他将浴巾披覆在她身上,直到他欲将她抱出浴室时她才伸手推开他。
“放……放手啦!”她红着鼻子抽噎,“不要碰我!你……你又想干什么了?”
“你恐怕摔伤了,我是个医生,我替你看看。”
“不要。”她倔强地拒绝。
应容微皱着眉看她,脸上的寒霜迅速凝结。“我不习惯被拒绝!”这意味着必要时他会使出非常手段。
御影舞听出他语带威胁,天生叛逆而倔强的性子更加地不屈服,“我也不习惯对人惟命是从!”
应容的两道浓眉拢得更近,冷笑地说:“你倒是挺掘的。”
“客气。”她骄傲地将脸别开,一只手悄悄地移往身后揉着方才摔伤的地方。
“我天生对驯服女人,尤其是倔强的女人有一套本事,不要向我的权威挑战。”说着他不再耗费唇舌将她腾空抱起来。
“你……救命……唔……”她张大的嘴突然被应容以嘴封住,只能害怕得双手双脚拼命地晃动、捶打着他。
突然,一个重心不稳两个人双双跌落到床上,彼此间暖昧的姿势和凝聚在空气间诡异不寻常的气氛使得御影舞羞红了脸。
“你……你不要乱……来哦。”她忘了方才应容吻她的恶劣行径,全副心思在预防着他将有的行动。
看着她被他吻得有些红肿而更显性感娇俏的红唇时,应容发觉心中仿佛有股奇特的情愫正悄悄地在滋长。
“你乖乖的让我看伤势,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在这女孩面前他老是有一种被当成色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