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哇好酷呀。然后他就成副掌门啦?”
顾潇然:“然后我问他,想不想比剑。”
“……”
“哈哈,他当然没同意。而且坏就坏在他还使激将法,那话说的,整个山门都灰头土脸,于是我的怒火就稍微的那么上头了一下下。”
“……我好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亲亲。”
“我说,输了就乖乖留下试剑石,如果你真的赢了,我这个掌门让给你当!”
“你还挺随性哈亲亲。”
“但掌门当然不能让他当了!于是我们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他做副掌门。不然你以为这个位置哪来的,在这之前别说十方,整个西岭中峡的仙门都没有这么个东西,我们还是首创呢。”
“你们是独家吧……这到底是个什么门派啊!”系统问,“那试剑石呢?”
刚才顾潇然还一直没事人似的,说到这个顿时万箭穿心:“被时洇没收充公了。她说这个是仙门一起迎接挑战输来的,还赔了个空降副掌门,理应属于公家。刚才我们还路过了,练剑台上那块石头就是。”
“……”系统彻底服了。
顾潇然偏头看了一眼,简星粲一直落后小半步跟在旁边,冠在脑后垂下来的发丝同眼眸一样漆黑,撒在平直的肩膀上,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拿尺量过,不快不慢分毫不差。黑沉无光的眼睛没有聚焦,懒懒垂向地面,不知道是在出神还是看地面。
“他到十方后的这几年我们到各处都查过,找不到一点痕迹,根本不知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顾潇然道,“而且方才你注意到了吗,他站在门口时,我分明感觉到了杀意,很明显,否则荧惑不会示警。”
简星粲突然有感应一般猝然抬眸,准确攥住顾潇然那一瞥的目光。没等顾潇然移开,他苍白的脸上先缓缓勾出一个笑:“掌门还在生我的气么?”
顾潇然冷笑:“谁在乎你了?”
“那就好。”他脸色苍白,笑容也白,平白无故就好像失血过多病了一样,“除非涉及本命要害,法器应当山门共有,这也是掌门自己说的,我还以为我拿走那盏专门磨人剑心的囋月灯,你生气了呢。”
这话说的斯斯文文如沐春风,哽的顾潇然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就在一天前,她才风声鹤唳地把收来的小灯藏进她在床下挖的暗格,想多摸两天再忍痛充公,出个门的功夫,回来就看见灯被这人拿在手里抛着玩,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就在这回想的片刻,她忽然发觉两句话一来一往,简星粲与她的距离拉近不少,几乎贴到眼前,扭身便要走,一步还没迈出,一只苍白冰冷的手骤然鬼魅般自下而上扼住她的脖子!
顾潇然骇然万分,她一路上都留心与简星粲保持距离,但这人先是沉默不语降低戒备,再借话语扰乱心神,最终还是叫他得手了!
脖颈命门猝然被摄住,剧痛和铺天盖地的窒息感顿从她天灵盖压下来,扼在脖子上的手寒的像是冻了上万年的冰,坚硬也一如顽石坚冰,手骨铁打的一般一点缝隙也没有,誓要将每一丝空气都从她的喉管里挤出去。
简星粲扼着她的脖颈将她凌空提起,按到后方一株枫木上,嘴角浅淡的弧度还没完全落下去,眼眸黑得深不见底,语调缓慢:“说,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感谢楚子青_的营养液!
第6章
你这个……疯子……
顾潇然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喉骨受到残忍挤压咯咯作响的声音,简星粲的身法她绝对没有在任何一种正统功法上见到过,如今失算被制住的是命门,扼住她的那只手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她的关键大穴里灌入巨量真元,她自身的真元无法顺畅运转,连本命法器都拿不出来。
“反了……你了……”她在窒息中反掐住简星粲的手臂,用上了一个剑修的死力气,“我数三声……放手!”
简星粲那只坚冰般的手也被她扼得骨缝咔咔摇晃,但他纹丝不动,甚至温文的笑容都还挂在嘴上,好像手骨快裂的人不是他,大有你高兴的话就掰断它好了,我可以换一只,反正不会撒手的意思。
“现在十方很乱啊,你看,这里也不会有人过来。”他缓缓笑道,“你说是你掰断我的手来的快呢,还是我扭断你的脖子更快?显然,我可以探究一下答案,你可赌不起啊。所以还是照实说吧,千万别跟我撒谎。”
系统尖叫道:“亲亲!”
“你这个……疯子……”随着肺里的空气流失,顾潇然的力气也在逐渐减小,手腕用最后的力气发力一扣,如愿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简星粲动作与她同样快,手骨被生生掰裂的瞬间就换了左手扼住,断裂的右手垂在身侧,笑容依旧,眼神都没有分过去一道:“很好,我们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
顾潇然的两只手也垂了下去,眼前发黑,心说这算什么,掌门遣返穿越者未半而中道死于内鬼之手?
窒息中,她忽然感觉涌入命门的真元里掺杂了什么,感觉异常难受,好像经脉里被塞进了刀片,一动就横着削飞一片血肉。偏生那东西还在不断往她要害大脉里生钻,痛的她因窒息而恍惚的神思都清醒过来,觉察出那东西是什么要干什么。
简星粲竟然分了一缕神识出来,要强钻她的灵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