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崇的声音低沉,眉头皱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齐可人身体僵了一下,这个久违的怀抱让他眼眶泛红,他实在太想念了,忍不住伸手回抱住郁崇的腰,将头埋在他脖颈。
郁崇感觉到他的依赖和亲近,如他所愿地双手环住他的背,紧紧抱住他。
两人抱了一会儿,齐可人靠在他肩头,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是有事吗?”
郁崇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声问他,“想去海边吗?”
齐可人点头,“想。”
郁崇直起身体放开他,拥紧的怀抱松开了,身上又开始发冷,齐可人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又抓住丈夫的西装,往他的胸膛里靠,郁崇好脾气地又一次拥住他,两人在沙发上足足抱了有二三十分钟才分开。
去海边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这次来的还是之前来过的那片海边。
这座城市虽然靠海,但并没有可供游客游玩的漂亮海岸线,海边多是嶙峋的怪石,海水的颜色也是深深的蓝黑色,夹杂着沙石,在猛烈的海风中,翻卷着白色的浪花不断拍击在礁石上,时不时发出巨大的撞击的声音。
齐可人穿得很多,可当格外阴冷的海风刮到脸颊上时,还是觉得寒风入骨。
郁崇揽着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眉道,“是不是太冷了?”
齐可人摇了摇头,“没事,我想在海边呆一会儿。”
郁崇低头审视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没再坚持。
这里不是景点,附近没人,天高地广,海面深幽,海鸟翱翔,这是属于大自然的空间。空旷的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类,连说话都得下意识压低声音,不要打扰了这方天地。
齐可人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上次他就想问来着。
郁崇回答,“几年前,政府有意在这里规划一个度假酒店,我来看过,后来因为地势凶险,施工难度太大,没有人愿意承接,这个规划就作废了。后来我会偶尔来这里,看看天,看看海,心情会开阔很多。”
两人望着澎湃的海面,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两年辛苦你了,”郁崇说,“你的难处我都知道,很抱歉,求婚时我说过要让你每天都幸福快乐,我没做到。”
齐可人愣了一下,心里预感到了些什么,身体在海风中颤抖得更厉害了。
郁崇解开身上大衣的扣子,拉开衣襟将妻子拢进怀里,紧紧包裹住他。
齐可人仰头看他,眼泪流进嘴里,是咸涩的,也是苦的,“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我没有对不起你。”
“嘘,”郁崇将下巴压在他头顶,“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不聊这个。”
齐可人还想说话,郁崇已经有些强硬地把他的头埋在自己脖颈里,嗓子里轻声哼着一首曲子,拥着齐可人轻轻晃动,就像在跳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