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见武宗不纳忠言,于是反复进谏,一日无止。刘瑾等人惶恐难安,便设法除去刘健。刘健上奏请诛刘瑾等“八党”后,刘瑾等人反咬一门,诬陷刘健败坏朝纲,把刘健赶出朝廷。
明武宗正德二年三月,武宗下诏列五十三人为奸党,在朝堂上公布,忠心耿耿的刘健竟被列为奸党之首,令天下人瞠目。
【原文】
畏惩勿诫,语不足矣。
【译文】
害怕惩处的人不要告诫他,言语不能让他改过。
【释评】
劝人改过要区分对象,那些不明是非的死硬分子,苦口婆心对他们无有效力,打击惩处便是惟一的选择。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让他们吃点苦头是必要的,善意的言辞他们可以置若罔闻,但现实的伤痛却能把他们唤醒,片面强调教育作用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方法有所变通,手段多样,只要行之有效,尽可以一用。
【事典】不可理喻的李锜
李锜是唐朝宗室,唐宪宗即位后,身为镇海节度使的李锜主动提出入朝的请求,这让唐宪宗又惊又喜,他对群臣说:
“藩镇多不来朝,与朝廷礼制大违,李锜自请见朕,可见他仍有忠心呐。”
当时藩镇割剧严重,有的甚至公开和朝廷作对,一些藩镇的节度使及州刺史终身不入朝,有的更数代不入朝。
大臣武元衡对唐宪宗说:
“李锜早有谋反之心,他此举恐怕只是一个假象,用以试探朝廷的态度。陛下不能轻信李锜。”
唐宪宗缓缓说:
“只要李锜入朝,朕就可当面向他告诫,如果片言只语能收服他,终比征战杀戮要仁义多了。”
武元衡深知李锜的为人,他一边摇头,一边肯定说:
“李锜奸诈贪婪,人所共知。德宗朝时,他担任诸道盐铁转运使,利用职权,多聚奇宝。他仗着德宗的信任,桀骜专横,天下榷酒、漕运之利由其随意支配,而上控其罪者都受到了他的残害。德宗屡屡告诫,李锜表面答应,私下却变本加厉,可见此人难以用劝勉令其回头了。陛下对他用不着枉费唇舌,可用武力讨之。”
唐宪宗对李锜抱有幻想,遂不用武元衡的计策。他派遣使臣前往润州,迎李锜入朝,并宣慰镇海将士。
李锜果如武元衡所说,他并非真心要入朝,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当他得知唐宪宗的使臣来到的消息后,急召心腹手下说,
“皇上并不信任我,过去很多年,只有特别受到信任的藩镇大臣才会入朝遭拒。我不想涉险,该当何为呢?”
心腹手下商议一阵,有人说:
“大人自请入朝,时下公开拒绝便不妥了。大人决意不往,可托病推迟,这样也不怕有人非议。
李锜认为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先做出入朝的假象,任命镇海军判官王澹担任镇海留后,而后他却自称有病,拒不动身。
唐宪宗的使臣几次催促无效,心中狐疑,他对王澹说:
“李锜一再拖延,可是另有图谋?”
王澹久思不语,说:
“此番入朝,天下皆知,如果李不个能成行,天下当会耻笑皇上了,我们一定要当面告诫他。”
王澹和使臣去见李锜,二人反复规劝,李锜始终不肯答应上路。王澹情急之下,警告李锜说:
“对皇上无信,便是不忠,大人身为臣子,难道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吗?大人及早入朝,便是及早解除麻烦,免遭祸殃,望大人三思。”
使臣事后责怪王澹说得太明,他愁眉苦脸地说:
“李锜态度坚决,可见其反意已成,任何劝涑都毫无所用了。我们置身虎穴,不是危险已极吗?”
王澹尚未察觉李锜的反心,他只是轻轻一笑说:
“言明利害,李锜才能有所收敛,我们不必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