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焯义道:“岂敢,岂敢!今晚在座的都是山西各帮各派的掌门帮主,以及有头有脸的武林人物。在下初任盟主之位,今后还得多多仰仗各位。咱们所谋之事,说来话长,诸位且请饮酒用茶,待在下慢慢道来。”
这一席话,听来颇有武林大家风范,萧影心想:“这卢老儿在武林大会上一副奸诈嘴脸,那时他面色淡然,没有什么光彩。这一坐上高位,整个人红光满面,可是精神得多啦!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全然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儿。当真厚颜无耻!”
下面更无人吃酒用茶,个个竖着耳朵,继续听卢焯义所说究竟是何大事?
只听卢焯义道:“被天下人传为可颠倒乾坤的惊鸿簪,如今重现江湖,此事想来大伙早已知晓。”
座间有人粗声粗气道:“废话,这事还用你说吗?你今晚叫大伙来,不就想图谋这惊鸿簪?老子好不容易来太原一趟,醉香楼的春花还在等老子呢,那小妮子当真骚得像个狐狸精似的。嘿嘿,实话跟你说了吧,老子对这惊鸿簪可没兴趣,也不想当什么皇帝老儿!你这般说话慢条斯理,哼,老子可要不奉陪了!”
萧影定睛一瞧,此人正是适才饭庄挑衅生事那条醉汉。
白若雪听得醉汉一番言语,心下大觉解气,但听他言语说得极尽粗鲁,不觉羞得面色绯红,眉目流转间,这才知觉身子贴在萧影身侧,忙不迭让开了去。
卢焯义斜睨醉汉一眼,捋着一撮儿八字须道:“这位可是**帮柴三柴兄弟?柴兄弟少安毋躁!柴兄弟所言不错,咱们山西武林,该当秉持正道,齐心合力,擒拿萧影那厮。得到宝藏后,咱们用于增强山西军备,在晋王殿下的带领下,挥师南下,一举收复中原大地。只是萧影此人年纪尚轻,武功却是高得出奇,山西武林无人能敌。今儿邀请大伙前来,其目的便是商议擒拿萧影的法子。但凡心中有何想法,大伙尽可畅所欲言。”
有一人道:“卢盟主所言不错,咱们该当齐心协力,夺得惊鸿簪,为咱山西百姓谋福祉。若依卢盟主所言,得能一统天下,实乃天下苍生之福啊!”
听得两人一番言语,座间群情耸动,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唯有一人不为所动,面带怒容,朗声道:“我看大伙都是发财不要命了!惊鸿簪虽藏旷世之宝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咱们却不可忘记。当年便是为了抢夺这枚惊鸿簪,非但逼得李飞烟跳下悬崖,而且前去抢夺的人之中,成为地下亡魂,数也数不清。此簪实乃邪物,大伙若去碰它,终要搭上小命!”
卢焯义一听之下大怒,厉声厉色的道:“姓赵的老儿,你胡说什么?惊鸿簪乃绝世宝物,焉有不夺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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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回 萧墙祸起忆惊鸿
方才说话之人,正是昔日晋地威望与秦鼎、卢焯义鼎足而三的赵子云。此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白眉如剑,目光如炬,白发苍苍,看起来是个极负正义感的老者。
赵子云镇定自若,正色道:“众家兄弟可知,惊鸿簪一现世,消息不胫而走,天下人尽皆知。眼下四面八方,上至藩王,下至山野流党、地痞大盗,尽皆闻风而动。各方尽知携带惊鸿簪的人名叫萧影,现下此人就在晋地,纷纷趋之若鹜,向咱们涌将而来……”
白若雪昨日昏迷不醒,于萧影携有惊鸿簪之事一无所知,后来道上听萧影轻描淡写说起此事,心里只道惊鸿簪跟自己那枚珠花一般,也是寻常之物,便没将之当成一回事。
此刻听闻厅内之人提到萧影,还声称这关乎天下大运的惊鸿簪便在他身上,心里疑云陡起,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珠子盯着他,似乎在说:“这是真的么?”
萧影会意,点了点头,继续听赵子云道:“这惊鸿簪中的秘密宝藏,足可供百万精兵百年之用。大伙说说,当今天下,哪一国能够抵挡住百万之师?得惊鸿簪,便可得天下,这样的道理人所共知,谁人不眼红?人人眼冒绿光,向山西涌来,山西还不成众矢之的?因此上,萧影此人现下已成了烫手山芋,咱们山西弹丸小地,吃他不得,扔之可惜。”
众人听赵子云说得大有道理,皆在心底想,天下宝物,人人争而逐之,这个道理倒也不用多说。
紧接着听赵子云道:“据可靠消息,眼下北有辽国、南有朱温老儿治下的梁国、东有燕国、西有吐蕃,共计起兵不止百万,声势浩大,正向山西边陲涌来。整个山西现下已然是四面楚歌,如此处在他们的夹击之中,大家却是懵然不自知,还在窝里商议夺簪之策,这不是可笑之极吗?为今之计,当先保得晋地不失于他人之手,至于惊鸿簪,不要也罢。咱们务当尽快将萧影这个活宝送出晋地,这才是道理。”
座间有**骂道:“送到嘴边的肥肉,非但吃之不着,还得毕恭毕敬将之送走,这是何道理?”
卢焯义附合道:“正是,大伙休听赵老儿危言耸听,一派胡言!眼下还是商议以何法子夺取惊鸿簪,方为正事。”
这时醉汉柴三又大声嚷嚷道:“卢老儿,你才当了盟主,便命大伙做这般强取豪夺的事儿,丢脸不丢?我柴三虽天生好色,却也不屑干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告辞!”身形摇摇欲倒,跌跌撞撞转身便要出门。
卢焯义初时想来,自己方登盟主宝座,凡事能忍则忍,便不与他计较。然则忍让再三,心里委实着恼。此时见柴三浑然没将他这个盟主放在眼里,登时怒不可遏,暗扣毒针在手,气贯指尖,正欲将之射杀。
却见柴三一声闷哼,扑地便倒。
众人只道他喝高了,不胜酒力。哪知有人探其鼻息后,惊声叫道:“他死啦!”
当场人人都是大惊失色,检视柴三周身,竟无半点血迹伤痕,不知因何而亡?
人众瞅着卢焯义,虽心下怀疑是他下的毒手,然则忌惮他武功了得,哪敢贸然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