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宰依旧在笑,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在狮子劫和莫德雷德身上探究。
“对陌生人举剑,这便是骑士的素养?”太宰嘴角扯了扯,有些懒散地看向莫德雷德,问出的话语带了几分针对性,“若我只是前来午休的普通群众,你也会如此作为吗?”
面容相似之人并不多见,从战斗服饰以及定位都极其相似的人就更少见了。
面前的剑士或许认识那位不列颠的王,有那么细微的可能,是那位不懂人心的王的血亲。意识到某些有意思的东西之后,太宰看向莫德雷德的眼神也稍微温和了一些。并非是卸除了敌意,而是带了一点看好戏的态度。
带着兴味的打量使得莫德雷德莫名有些不爽,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是擅长气息隐匿的assassin,黑方的家伙并不会明目张胆出现在敌对的领区,那么这位大概率是红方的英灵。
“嗤,和那个assassin一样的气息……”莫德雷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将自己的剑搁在了脚下,双手交叠在剑柄之上,“我同我的御主对你们那无趣卑劣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兴致,若是再这样三番两次的阻挡,我并不介意与你们为敌。”
太宰的手无意识地摸上了铁凳的扶手,食指时轻时重地叩击着,狮子劫有意无意地限制了莫德雷德的行动。
“理由。”狮子劫莫名地觉得有些烦躁,眼前的家伙无疑是最难搞的那种类型。他想要从衣服口袋中摸出一支烟来,但是眼前的情况似乎并不允许他再有别的小动作,“是谁派你来这里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质问的态度使得太宰莫名有些不舒服,无论是红方那些背靠神父的英灵,还是这对特立独行的主从,每个人都在明显地向周围人宣誓自己的存在。
将自己放置在道德的高处,以此来审问其他人。
房顶上打滚的黑猫停了下来,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迈着步子从顶部一跃而下,无视对峙的三人,自顾自地离开了现场。
太宰站起了身子,并没有回答狮子劫的问题,也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在看到对方站起来的瞬间,莫德雷德不受控制地握紧了手中的剑,那种浑浊的泥沼一样的灵基以及对方毫不介意散发的气息让在场的两人感受到了威胁。
这个男人远没有他的皮囊所表现的那样脆弱。
那种纯粹的,同死灵法师完全不一样的恶让习惯了在坟墓居息的狮子劫也感受到了一瞬间的不适。
“期待与您在战场上重逢,红方的saber。”
太宰挥了挥手,尾音散在了空气中。没有任何的作为,也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最冷淡的处理反而让人无端地火大。
莫德雷德正准备追击,就看到一身漆黑的英灵化作金色的光点消失在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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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也逐渐没了对方的气息,看样子确实没有与他们开战的打算。一个来路不明的红方英灵,闲散的像是不服从指挥的archer。
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被戏耍的莫德雷德解除了身上的武装,看向太宰方才坐着的地方,狮子劫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自家的saber抬脚踢倒了眼前的椅子,“……令人不爽的家伙。”
若是说塞米拉米斯的气息会让她联想到她的母妃,而太宰身上的气息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恶,纯粹至极的恶,裹挟了太多的欲望,这些东西成为了他的负担,以至于他整个人都被这些东西阻碍了前进的步子。
欲望催使他们成为了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使得这次的圣杯战争变得不那么寻常。
太宰没有离开餐馆太远,错落损坏的矮墙附近有不少长椅,他就在那边坐了下来,一个不会有其他人过来打扰的地方。
“仅仅只是这样目送他们离去吗?”蓝衣的付丧神出现在了太宰身边,他恭敬地站在左侧,头颅尽可能地低垂,视线注视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只是无意识的询问一般,太刀用袖子掩住了下半的口鼻。
在停了太刀这番疑似劝告的话语之后,太宰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有些讨厌的气息过来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是那个神父派过来的同阵营的英灵。
大概率是来将他“请”回去的。
太宰摸了摸后颈,红方的archer下手又重又狠,丝毫不在乎被伤的人什么感受,前几日离开教堂被那些家伙押回来的时候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但是疼痛似乎还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