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分析不假,桩桩件件也与宴朝计划无差。
可是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目光转忧,怕是她再激动起来伤了身子。
贺思今见他不言,便就呵了一声:“所以,你是打算好了,等你的棺椁回京,那左相必得为了做给世人看,会假惺惺将先皇与你风光大葬,届时城门大开,送葬队列一路入得皇陵,你们便可埋伏在路上。”
不等他说话,贺思今就接着道:“是个好主意,而且,我一定哭得特别惨,如此,才真实,叫人瞧不出端倪。”
宴朝有些慌,他上前一步:“不是。”
“不是?”
“没想要骗你,”宴朝道,“只是……只是没想这么早就告诉你,此行凶险,一旦被他们发现端倪,就前功尽弃。”
他说着话,人已经又近了几步。
贺思今抬眼:“原本没想过这么早?你既然敢回府,又怎么会……”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所以,你原本真的是打算一直到我送你出殡那日才说实话?!”
宴朝已经一把按住了她,坐在了塌边:“对不起。”
“你放手!”贺思今喝他,“既如此,你今日又来做什么?不怕前功尽弃?!”
宴朝自然是没退,他抓着她手:“计划只是计划,思今,我今日当真是为了回来与你知会的。”
“……”
“真的,我对天发誓!”这个法子实在是有些没用,可宴朝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法子了。
贺思今看他,又抽了抽被他攥着的手腕,没得逞。
再去看,男人眼睛都快要红了。
她别过头去。
同一时间,外头起了声响,宴朝忽得起身。
下意识扯了他衣袖,贺思今往外看去。
不多时,廿复进来:“快走,左相带人过来了。”
宴朝一动,贺思今便就拽住:“走。”
他回身瞧住:“此人多疑,这样还不放过。”
“我有法子,你自去做你的事,”贺思今说着,将他往外一推,“今日姑且先原谅你,快走!”
院外,左相负手而立,道:“贺大人,朝王与王妃向来伉俪情深,明日这棺椁入京,本相实在是担心王妃,此番才特意过来看看。”
房内,贺思今咬牙,哪里是担心过来看看,怕是特意来确定下朝王府知不知情吧?如有必要,怕是寻个借口将她带走看管起来也是可能的。
她抬头看向廿复,后者一愣。
“告诉他们,就说我……小产了。”
廿复滞住,却发现不知何时,那女子手中已经握了剪刀。
“!!!!!!!!!!!”
贺思今重新坐回床上,瞥见人还未动,抬眸:“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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