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失去三识的沈玉霏,在情毒爆发的时候,定是看都不想看梵楼。
可如今失去三识的他,恨不能贴在梵楼的身上,听那剧烈的心跳,感受那烧起来一般的皮肤。
……因为那是不安的沈玉霏,唯一能从梵楼身上得到的回应。
功法运转,神识交错。
沈玉霏渐渐平静下来,梵楼的状态却恰好相反。
梵楼搂着沈玉霏的手臂鼓起了青筋,残留着红印的脖颈上汗水汇聚成了溪流。
“宗主……”梵楼的鼻尖死死地贴在沈玉霏的颈窝里,受宠若惊。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待遇。
梵楼因为过于高兴,脑子里一片浆糊,思绪一会儿飘到沈玉霏的身上,一会儿飘到那只揽在沈玉霏腰间的手上。
冷香中混杂了一味奇异的热。
梵楼贪婪地喘着气,运转功法的同时,暗暗失落。
一月一次,他等得太苦了。
若是七日一次,每日一次……
梵楼不敢细想,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煎熬着将功法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
而随着情毒的减弱,沈玉霏拧紧的眉心逐渐放松开来。
他徐徐放松了紧绷的身子,瘫软回床榻。
《白玉经》虽有跗骨之蛆般的隐患,却着实是世间一等一厉害的功法。
不过是一次神识上的双修,沈玉霏体内的暗伤就已经有了缓解的趋势。
或许不用一年。
沈玉霏暗自思索,今非昔比,刚成为合欢宗宗主的他,需要一年的时间来恢复失去的一识,现下的他,极有可能缩短这个时间。
难不成,要靠双修来恢复身子吗?
沈玉霏搁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动了动。
他的手指攀上了梵楼的衣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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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霏又在客栈中修养了几日。
他不会炼丹,但随身携带的储物囊中装着不少乱七八糟的丹药。
沈玉霏自己吃了些,也给梵楼塞了些。
主仆二人一身的灵力虽不说恢复到了百分之百,但至少,他自己恢复到了至少三成。
沈玉霏的身子稍有好转,便将心思放在了孟鸣之的身上。
距离孟鸣之被那只大手抓进虚空的裂缝,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修为到了孟鸣之的地步,就算失去四肢,也不至于身死。
他理应回到了玉清门。
可若孟鸣之回了玉清门,怎会咽下身负重伤的这口气?
沈玉霏百思不得其解。
他三识受损,无法打探消息,便催着梵楼去打探消息。
沈玉霏拽着梵楼的手,指尖在生着茧子的掌心里写写停停。
他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也不管梵楼是不是能记住,不管不顾地倾诉着自己的想法:“宗内搜集消息之事,一向由佛见笑与佛见愁负责。”
沈玉霏想到谷内不苟言笑的双胞胎姐妹,手指在梵楼的掌心里不轻不重地戳了几下。()
既然玉清门还没有对合欢宗下手≈hellip;≈hellip;那就让佛见笑或是佛见愁来翼州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