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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早有几个好汉想要拦截,却被小五挥手制止,韩九儿以为他又起了恻隐之心,当即提醒:“哥哥,这厮又在做戏,莫再吃他骗了。”

“晓得!”小五如何再犯第二次错误,不紧不慢地擎起大弓,搭箭张弦,瞄准逐渐加速狂奔的宋江。

但凡神射手,皆是凭那千锤百炼的目测直觉,开弓便射的,若瞄久了反而会降低拇指扣弦的敏感度,影响命中率。小五也不例外,尤其这两年的江湖转战,更令他的射术登峰造极,臻至化境,甚至能憋着一口气,瞄也不瞄,射出三十六箭,箭箭中前箭,名之“三十六星宿”,端的独步天下,无出其右者,只是他一直以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不自知也。

但此刻,小五却一反常态,张着拉若满月的大弓,一动不动地瞄着越去越远的宋江,迟迟没有放弦。

那装痴卖癫逃窜的宋江,初时尚担心小五的神箭,不时曲折佯动,待见过了山脚,身后还无动静,以为又瞒过他,算算距离,只要再跑个二、三十步,便彻底安全,心头狂喜,奋起吃奶之劲,向前狂奔,眼看活命在即,却听得脑后一响,就见自己的口中倏地钻出一只带血夹白的箭头,他的脑中最后转出一个念头“某完矣”,尸身便扑倒在地。

“武兄、花兄,小弟为你们报仇了!”小五哭喊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心头没有任何报仇后的喜悦,众好汉也无不默然而泣,跪倒一片。

众好汉就在*山之北,起了一个大坟,将二僧和其他死义的兄弟葬在一起,立个好汉碑,海州百姓后来称之为“好汉茔”,一直存至后世。

至于宋江之尸,却无人收殓,最终葬了鹰狼之腹,算是死得其所,与禽兽为伍,一代枭雄如此下场,并不为世人所知。

有名士李若冰听闻张叔夜招抚三十六结义,作诗赞曰:“去年宋江起山东,白昼横戈犯城郭。杀人纷纷剪草如,九重闻之惨不乐。大书黄纸飞敕来,三十六人同拜爵。狞卒肥骖意气骄, 士女骈观犹惊谔。”

次日晨,为死义兄弟守了一夜墓的众好汉不宜久留,商讨出路,有几人也要效仿阮氏兄弟归隐山林水泊,另四五个壮志不息者,却要推小五和小九为首领,再扯义旗。

小五对江湖生涯已无任何留念,坚辞不受,只要归乡,还是小九再尽军师之责,说出一席话来:“众位哥哥,且听小妹一言,而今世道不好,避隐于世乃自善己身,若不甘蛰伏,亦有用武之地。我观天下大势,不出数年,当有百年未有之乱,那才是英雄拔起之时。众位哥哥何不回郁洲大岛暂栖,静观其变,同时潜心经营山寨,守住根本,以作再次举义之根基。若小妹不幸言中,必与哥哥重回山寨,领大伙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何?”

众好汉一听,皆觉有理,便与小五相约再见之期。小五略一沉吟,暗想来日方长,先安抚住众兄弟,若真有乱世降临,自己也有信心将这班兄弟引往正途,做那救民于水火、解国之危难的正事,便点头答应。

于是众好汉分作三拨,洒泪而别。小五和韩九儿自是一路,依旧扮作兄弟,往西北而行,算起来,这一趟归乡之路足足走了两年多。

正当早春二月,路边的柳树儿刚在发芽,大地兀自苍茫一片。二人沿着偏僻土路步行,准备到前面的小镇买骡马代步。

走到半途,小五觉得口渴,便到路边的小涧饮水,头一伸出去,只看到水面照出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不由一呆,摸摸硬戳戳的下巴,心道是恢复本来面目的时候了。

手边并无剃刀,小五想起韩九儿那把锋利的匕首,便向她借用。小妮子则想把得自宋江的龙匕转送给他,小五如何接受这害了兄弟性命的凶器,只借了凤匕。

剔去蓄了两年的胡须,小五备觉清爽,却要从此挥别这一段荡气回肠的生命历程,转趋星火不息的报国之志,自此终生不须。这一独特的行为,不仅令视男子有须为美的同代人觉得奇怪,更教后世的史学家百思不得其解,怎地也想不到他的动机竟跟梁山水泊这一段隐秘的历史有关,更想不到名著《水浒传》中的阮小五原形竟是另有其人,而其人之真身,更是一个辉映日月、震烁古今的绝顶人物。

次日,往河朔方向的官道上,多了两个骑骡少年,一个俊面一个粗脸,以兄弟相称,行囊甚简,引人注目的却是粗脸少年手中的铁枪,看起来相当沉重,非一般人能使。

小五的脸色亦同铁枪一样沉重,仍沉浸在失去兄弟的哀痛中,那张惯常使用的大弓却用布包裹起来,以免被人认出是三十六结义当中的兵器。韩九儿知他心意,也自伤感,难得地没有多话,只管默默赶路。

海州离相州约莫六日路程,二人于第五日过了黄河,进入河北西路,官道上的来往行人多为河朔口音。两年离别,一朝临近故乡,由不得韩九儿不激动,将骡子打得飞快。

到晚上寻下处落脚,一问店小二,已到相州地界,距离州治安阳县不过几十里,韩九儿满心欢喜,吩咐店家在宿房内摆起一桌酒席,要与小五庆祝。

小五是心重之人,情义耿耿,兀自锁眉不展,不像韩九儿少女心轻,说放下就放下。小妮子却要化解他的心结,只说明日便到家,现在可以变回女儿身了,将他撵出门,等她更衣换衫后再一起吃饭。

小五独自到客栈的牲口棚兜一圈,照看一下坐骑,等他转回客房时,见门已大开,坐在酒席旁大吃大喝的却不是换回女装的韩九儿,而是一个五官粗俗的麻脸汉。

他大惊上前,急得有些口吃:“这、这位兄台,可、可曾见过我兄弟……我妹子?”

麻脸汉眼露诧异,嗡声嗡气道,“俺不认识你小子,又何曾见过你甚么兄弟或是妹子,这是俺的宿处,你胡乱闯进来,好生无礼!”

小五一愕,莫非自己走错了房间?回到门口左右一打量,应该没错,又再回房,拿眼睛瞟住麻脸汉,同时掀开床幔,自己的铁枪和大弓豁然在床底,确认无疑,却不成到了家门口,小妮子又被人劫了,这是第几回了?天意弄人,直恁命苦!他一个箭步,挡在门口。

“你到底是何人?将我妹子藏在哪里了?”小五厉声喝问,耳听八方,房内并无他人呼吸,对方应有同伙接应,不敢丝毫大意,双手似掌非掌、似爪非爪,只待一言不合,便拿下汉子。

“你妹子?你小子长得这般粗鲁,怎会有如此千娇百媚的一个妹子?俺倒看你像个拐子,可敢与俺见官?”麻脸汉毫不畏惧,这番话不啻自承见过小妮子。

“恶人先告状!”小五大怒,上前一把扯起汉子胸襟,又感错落,怎地一个七尺男儿,身子这般轻巧?

“小子放手!你一再挑衅,俺可生气了!”麻脸汉嘴上如此说,眼中却泛出盈盈笑意。

“你是……”小五面粗心细,已经发觉不对,待见麻脸汉的脖子雪白*,又无喉结,心头明亮,不由会意一笑,索性陪小妮子做戏下去,“我与兄台有缘,可否坐下共饮?”

“好!你既爽快,俺也不用一人喝闷酒,快坐、快坐!”麻脸汉豪气大叫。

“我便不客气了!”小五竟不知小妮子何时学了这手易容绝活,她本擅长模仿人声,又在好汉堆里滚了许久,扮起江湖汉子,端的出神入化,若非她故意卖出破绽,便是神仙也要骗过了。

“来!俺敬你!”麻脸汉为小五斟了一杯酒,自己喝的却是清茶。

“多谢!”小五胸中酒虫涌动,一饮而尽。

两个“素不相识”的“汉子”一见如故,相见甚欢。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小五一洗多日愁苦,开怀畅饮,终于抛开了逝者之思,转回对生者的团聚之盼。

小妮子见他展颜,不胜欣慰,却又早有谋划,干咳一声,强忍娇羞,要借着麻脸汉之口,试探小五对自己的情意:“俺多嘴一句,看你与你妹子既非血亲,却如此亲密,莫非对她有意?”

“兄台,这是扯哪了?”喝至半酣的小五,冷不防听小妮子有此一问,竟不敢回答,只顾自斟自饮,掩饰真实的内心。

“不行,俺非要听你说!”羞话既已出口,如何收回,小妮子不依不饶,却又扭扭捏捏,低头弄着衣角,浑忘了自己现在身份,男儿样女儿态,模样甚是滑稽。

“我……”小五看着这张麻脸,想到隐在下面的绝色姿容,心头泛起异样的感觉,两人几经磨难,不离不弃,早已超越了从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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