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叫李鱼儿,和她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愉与鱼。
她父母当年给她取名愉,就是取鱼的谐音,同时愉代表快乐,代表美好。
《槟榔歌》有云:
赤龙珠,光愉愉,封书付之锦鲤鱼。
鲤鱼负书南风起,鲤鱼乘风日万里。
锦鲤衔宝珠,生活富裕美满。
这首诗代表着美好的寓意和祝福。
原主的父母不识字,李鱼儿的鱼自然不是谐音愉,就是海里游的鱼,不过“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做一条自由自在的鱼也不错。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她是哪里的鱼,都是一条生龙活虎,适应力极强的鱼。
重活一世,鱼回大海,希望能如鱼得水,快快乐乐。
贫穷,她不怕,困难,她不怕。
即使是做一条清道夫,她也能活出虎鲸的洒脱和旺盛。
从今天起,她就是李鱼儿。
门帘被掀开,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拉回了沉浸在回忆中的李鱼儿。
一个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李鱼儿认出她是原主的大伯母张招娣。
见侄女醒了,张氏微方的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容。
“鱼宝儿,你醒了!”
她将手里端着的冒着热气的碗,往船舱置物板上一搁,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又出去了。
很快,外间传来说话声:“娘,鱼宝儿醒了。”
她不善于表达,见侄女醒了,也只是真诚的笑。
“鱼宝儿醒了?太好了!”
很快,门帘再次掀开,一个干瘦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来人是原主的奶奶蔡桂花,第一眼李鱼儿就震惊于眼前人的模样。
第一印象就是瘦小,个子看着就一米五多,干瘦干瘦的,黑黄的容长脸,鼻子有些大,软趴趴的卧在脸上,大而薄的嘴唇看着有几分犀利。
李鱼儿心下一沉,完了,这辈子注定是个丑女了。
蔡老太太脸上此时却挂着慈祥的笑容,上前轻轻给孙女掖了掖被角。
“阿奶的鱼宝儿啊,你遭大罪了!咋样?可感觉哪里还不舒服?头还疼不?”
感觉到老人真诚的关怀,李鱼儿心下动容了几分。
她一出声,嗓子有些嘶哑:“阿奶,我没事,阿爹阿娘咋样了?”
许是怕孙女担心,影响养病,她寻思了一下才说道:“都好了,都好了,郎中说要在医馆观察一段时间,过几天就回来了。对了,你娘给你生了个弟弟,以后你就是姐姐了。”
说着,不等李鱼儿反应,端起桌上的糊糊,用勺子搅了搅,递到李鱼儿嘴边:“可怜见儿的,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喝点米糊糊,暖暖胃。”
李鱼儿饿很了,闻到食物的香味,胃里翻腾着叫嚣着,像是在打鼓。
她爬了起来,手一伸出来,像是触电一样冷。
顾不上其他,她就着阿奶的手,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黑黄的糊糊,带着淡淡的麦子香,有些剌嗓子。
但这并不影响李鱼儿的进食欲望,不大不小一碗糊糊很快就吃完了。
李鱼儿意犹未尽的看向蔡老太太。
蔡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大儿媳妇,见她面露难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