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我听说你婆娘昨天拿刀砍人,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人说你跟那个小裁缝之间有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邢老板算是我的朋友,他既然问起我来,我就只能跟他实话实说。
“这样看来你让那个小裁缝搬出来是对的,免得影响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幸好跟她爸学了一门手艺,我也希望她以后能安安稳稳在这里把生意做下去。”
“只要她手艺精,不愁没饭吃。”
那间小铺子的租金一年才九十八块钱,我准备帮张春梅把这个钱给垫付了,相信罗芳芳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石岗乡的布局就是一个‘十’字型,俗称东街西街,南街北街。
我们杂货铺就在南街,离现在给张春梅在东街找的那个小铺子也就一两百米远,只不过倒了个直拐。
我现在就回去跟张春梅说这件事,昨天晚上没吃她的面条,她气得都把碗给摔了,还是我早上起来打扫的。
今天裁缝铺里涌进了几个石岗乡的二流子,为首的外号叫着‘花狗’,我看他们正在调戏张春梅。
这些人自然也识得我,当初我们刚开杂货铺时,‘花狗’也来找过我麻烦。
只是有人告诉他我哥哥是现役军人,这家伙就怂了,其实我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见花狗伸手在张春梅头上摸来摸去,就气不打一处来,“花狗,你有点过分了啊,把手拿开,知不知道她是我什么人?”
“哟,陈老板,那你说她是你什么人啊,刚才芳芳姐说她跟你们没有关系。”
“放你妈的屁,就算没关系你也不用这么欺负人,都给老子滚出去。”
我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突然意识到,他们有可能是罗芳芳叫过来的。
张春梅见我回来了,又赶紧躲到我的身边来,她刚才被吓得浑身哆嗦。
“怎么?你陈老板今天想跟我们干起来?不要以为你哥哥是当兵的我们就怕你。”
“花狗,你他妈的最好别来惹我,我要是想在石岗乡作威作福,这里就没有你小子的容身之地,你信不信?”
“哟哟,你才来石岗乡几天啦,就想在我们面前装老大?信不信老子今天烧了你的铺子?”
花狗还真的把打火机掏出来了,放到一块布料下,非常嚣张地看着我。
真他娘的想找死。
裁缝铺门口放着一把火钳,我插进炉子里把它烧红,然后拿出来握在手里,过去指着花狗的鼻子。
“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爬出去,敢惹我们伍家村的人,信不信烫瞎你的狗眼?”
火钳离花狗的脸也就一个拳头的距离,他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和我凶狠的眼神。
“别,别,陈老板,开个玩笑,我走,我们走。”
我大吼一声,“老子让你走了吗?老子是让你爬出去,快点。”
“爱国……,”罗芳芳过来了,想来夺下我手里的火钳,“你不要这么凶,让他们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