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里散发出来的饭菜香味飘到了客厅,付然仍在灶台前忙碌,他身上围着围裙,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因为他的存在,公寓里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
韩先生视线落在付然的侧颜上,几秒后将目光移至灶台上摆放的已经做好的几道饭菜,他脱下亘古不变的西装外套,进厨房帮忙把菜端出来。
付然不由得笑了一下,温和道:“谢谢韩先生。”
韩先生一板一眼道:“不客气,钢琴学得怎么样了?”
“还成,其实我会一点入门的,路易斯正在帮我系统性的训练,相信要不了多久,我的水平应该也可以拿出来炫耀了。”
韩先生睨了他一眼,评价道:“好高骛远,盲目自信。”
付然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韩先生那样说他,他甚至还笑眯眯的,“我对我的学习能力确实挺自信的,而且我可是为了韩先生才去学钢琴的呢,韩先生就不能夸夸我吗?”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韩先生微愣,率先偏过头去,随后付然就听到了韩先生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平静叙述道:“你的积极性很高,挺不错,买一台钢琴吧,这样你随时都可以练习。”
“唔……”付然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问,“韩先生给出钱买吗?”
“……”韩先生被付然这一副守财奴的模样弄得无奈至极,他掐了掐眉心,疲惫道,“我给你买。”
付然开心了,看韩先生的眼神格外炙热,漆黑明亮的眸子里似是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一般。
韩先生说:“不管你想表达什么,现在都闭嘴。”
啊,他都在心里拟好了一篇八百字的致谢稿了呢,金主爸爸竟然不给他表现的机会,嘤嘤嘤。
路易斯其实是很想见缝插针插进两人的话题当中的,奈何有个一等忠臣刘助理在旁边虎视眈眈。
路易斯语重心长道:“刘啊,你看看你,你跟着你老板混总是打架,太暴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什么黑社会人士呢,你跟着我混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你只需要帮我挡掉热情的爱慕者就好。”
刘助理习惯性地推了一下眼镜,回答说:“我并没有打架,和谐社会,我们总裁一直都是提倡大家讲道理的。”
路易斯翻了个白眼,“那你头上的创可贴怎么回事?”
“急刹车因惯性撞挡风玻璃上了。”
“真的?”路易斯表情怀疑。
刘助理一脸坦然,“千真万确,我没有骗您的必要。”
“好吧,我选择相信你好了。”
路易斯想起身去找付然,刘助理伸出一只手拦在他身前,“您要去哪?”
路易斯在心里暗骂刘助理烦人精,嘴上却说:“我去卫生间。”
薄薄的镜片后面似乎闪过一道精光,刘助理说:“正好,我也要去,我与您一起吧。”
路易斯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专门来提防我接触然然的?”
“您感觉错了,您和付先生是朋友,朋友之间有来往很正常。”
路易斯不信刘助理的鬼话,他拉着刘助理朝卫生间走去,然后在门口站住,“你先。”
“谢谢。”
刘助理在路易斯的注视下进去了。
几分钟后刘助理出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路易斯点头,抬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