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是极香甜软糯的,一粒一粒在口中,谁不喜欢。”
“如今想再吃,竟是一颗也要不来了。”
“我真傻,真的……”
苏檀跟在嬴政身后,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嬴政被他烦的不行,大掌捂住他的嘴,无奈道:“过两日,再给你掰两根来,只是今年再不许吃了。”
这是他拿命换的,他便是全吃了,也是应该的。
嬴政在心里劝自己。
然而——
“我真傻,真的……”苏檀打算继续念,结果对方竟然同意了,登时就笑了:“我真好,真的,我有一个英明神武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的父王。”
嬴政捂住他的嘴,冷眼斜睨他:“你若再吵,寡人便要收回成命了。”
苏檀赶紧闭上嘴巴,殷勤地给嬴政奉茶,只抿着嘴笑,并不说话了。
看他如此,嬴政的神色缓和许多,但还是有些不解:“你如今怎的话这么多?”
苏檀:……
他好意思说!
当初他身边有王贲、蒙恬、李信这些小伙伴,平日里有话说,倒也不觉得憋闷。
便是王翦、蒙武二人,也并不是古板不通人情的性子,也会跟他说说话。
但现在——
子婴、李由、蒙毅三个崽,走路还不稳当,说话更是奶里奶气非亲近人员听不懂是也。
而韩非口吃间不大伶俐,惯常规避说长话。
而秦始皇更不是那种能和人坐在一起,随便聊聊天的性子。
他倒是想和寺人聊聊天,但是一开口,对方就诚惶诚恐地跪下了。
所以崽崽真的憋坏了。
嬴政闻言,若有所思,他低声道:“你喜欢比你年岁大些的少年郎?那便寻几个来。”
苏檀舒服了。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他坚信自己是少年郎,而不是三头身的小崽崽。
少年当然要和少年玩,整日带孩子,是会抑郁的。
嬴政瞥了他一眼,将面前的竹简递给他,皱着眉头道:“竟有人弹劾你。”
苏檀:!
这个就稀奇了。
按道理来说,在世人眼中,他不过是四岁的崽,什么事情值得弹劾。
他看着手中的竹简,上面描述着他的罪行,堪称罄竹难书,什么整日里和商人厮混,毫无公子风范,什么整日里游手好闲打马游街,什么沉溺于奇巧淫技,终登不得大雅之堂,望改之勉之。
苏檀幽幽道:“父王,以后恶评就不要给我看了叭?”
嬴政当没听见。
“嘶,让
我的小眼睛看看是谁在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