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一看,不就是几张纸吗,他连忙劝道:&ldo;诗儿你躺着,爹来给你收拾!你快快躺着,吃点茶果子,剩下的爹来!&rdo;
老国公可舍不得让自己宝贝女儿受累,连放了托盘大步过去,堪堪停在一张信纸前。
&ldo;爹!&rdo;唐诗的一声大喝镇住了老国公,唐诗稳定下情绪道,&ldo;您别动,我自己来,您去堂屋歇着吧!&rdo;
唐诗话未说完,那张薄薄的,联系着唐诗小命的信纸就已然夹在了老国公的两指之间,老国公迈了一步,又拾起了落在他脚边的另一封信。
唐诗愕然,好半晌说不出来话来,眼也不眨地瞧着老国公手里的那两张纸,乱了拍子的心跳声越发慌乱。
&ldo;这孩子,都是嫁了人的人,还像个小孩儿一般不让人省心!&rdo;
老国公说着俯身一把拽过了唐诗手里的信纸,唐诗没有防备,就只来得及攥了个角,旋即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信纸落在老国公的大掌中。
&ldo;爹……您放在桌上吧,我自己收拾就好。&rdo;唐诗背过手,两手纠结又烦躁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语气也略微急迫。
她怎么有种当年初中情窦初开给喜欢的小男孩写情书被自家父母抓个正着的慌乱!
还好老国公只是拿了没有窥探,唐诗勉强安慰自己先别慌,待老国公走后她就赶紧烧了这堆&ldo;罪证&rdo;……
老国公察言观色,故意逗她:&ldo;乖宝,怎的这般紧张是不是里面写了什么小秘密不告诉爹啊?&rdo;
唐诗却蓦地僵住了,咬着唇眉头紧锁,脑子里飞快地合计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太脱离原主人设。
老国公一捋胡子,感觉此事不简单,他自己女儿他还是了解的,一心虚就好咬唇不敢看他。老国公将视线定在手里的一沓信纸上,目光一紧,旋即一手飞快地上下翻弄了两下。
唐诗回过神来,心道不好,急得直在老国公面前跺脚,而后惊呼出声:&ldo;哎哎哎!爹,爹!您别看啊,这都是我,我在路上捡的!&rdo;
老国公沉了声音唤了她一声&ldo;诗儿&rdo;,唐诗定在原地,要说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不敢再随意插话。
老国公难得目光阴沉地瞧了她一眼,手里的一沓信纸在他手里翻了一遍又一遍,入目一个个的&ldo;柳郎&rdo;看得老国公眉头紧锁。唐诗察言观色,老国公的喘息越来越重,眼见有暴怒的趋势。
不是说老国公对原主百依百顺,宠到无法无天的吗,她连这个最后的盾牌都要失去了吗?
老国公一声叹气:&ldo;柳郎柳郎,又是柳河那个穷书生!&rdo;
老国公说罢一掌将那一沓子信纸拍在桌子上,&ldo;砰&rdo;的一声,唐诗不由得跟着颤了一下,低眉顺眼跟在老国公一旁站着,也不敢言语。
自老国公的话里唐诗掌握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原主信里所倾慕的&ldo;柳郎&rdo;,便是原主嫁给严子墨之前藏在心里的那个白月光,也是唐诗烧了的白帕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