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玉呆住了:“死——了?”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花妮姑娘死了?”
黄镖头缓缓点了点头,“他们杀死了她。是用绳子活活绞死的,尸体挂在路旁的一棵树上。我怕你难受,已把她解下来,将她厚敛了。”
令狐玉只是听着,没有吭声。他双目赤红,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伤痛与仇恨。终于,他的泪水点滴溅落下来。
“是那个徐四爷下的手!”黄总镖头紧紧咬着牙齿。
“他们竟然对一个可怜的软弱女子下此毒手。”令狐玉难以置信。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要对付我。”令狐玉冷冷地道。
“‘南极门’打听到花妮与我好,所以就下了这个毒手。这是杀鸡儆猴。”令狐玉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凌厉,良久,才抬头呐呐地道:“这都是我害了她,她要是不遇见我,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黄总镖头苦笑了一下,同情地看着他:“事情既然已发生了,少侠想开一点。”令狐玉表情异常冷酷。
黄总镖头走了。门拉开了又关上,留下满室的沉痛与肃杀。
这一晚,“玉兰妓院”生意特别好。每个姑娘都有人要了,还有几个光棍没捞上姑娘,只好凑在一起喝着酒等。
起初,人们听见门上嘭然有声,谁也没多留意。
紧接着,“咔嚓”一声暴响,“玉兰妓院”的整扇大门被一脚踢了个稀烂,连带着整个房子都摇晃了起来。
令狐玉进来了。花妮的惨死,给他脸上带来一种疯狂的表情。
响声惊动了所有的人,院门里一下子站满了人。
魏大娘也在。
她害怕地站在一边,手指着屋里的令狐玉,向当中的一个黑胖子道:“前天大闹妓院的就是他,四爷。”
黑胖子显然就是那天花妮提到的那个所谓的徐四爷了。
只见他圆瞪着一双鸭蛋眼,闪闪冒着红光,那副样子,仿佛是在考虑是把令狐玉囫囵了煮还是剥了皮吃。
“小子,”他沉声喝叱道:“你是干什么的?”
“来生事的。”令狐玉故意做出一付满不在平的表情,似乎没有瞧见徐四爷那付吃人生番的样子。
“小子,咱们‘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大爷劝你哪儿来的还是回到哪儿呆着,别‘牛圈里头伸进马嘴来’,在这儿把小命丢掉。”
“原先的地方玩腻了,小爷专到这里逗乐子玩儿。至于小爷的命儿,倒不用你多虑,小爷‘没那金钢钻儿,也不揽那磁器家伙’。你还是留心自己的屁股吧!”令狐玉蛮不讲理道。
“揍这小子!”“做掉他!”徐四爷身后的那伙子打手群起鼓噪。只有徐四爷一声未吭。有道是“不怕红脸关公,就怕抿嘴菩萨。”令狐玉一眼看出,这群脓包中,只有徐四爷是个厉害角儿。
姓徐的虽然是靠女人起的家,可是倒是名符其实的少林出身,练有一身好功夫,那双招子可不含糊。他也看了出来。就凭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那种满不在乎的风度气势,就知他是个劲敌。
“小朋友,你敢情是个会家子?”
“不敢,”令狐玉道,“略通一二。”
“报个万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