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值得你把自己喝成这样?”谢沉眉眼冷了下来,洗手间顶灯有些昏暗,将她的脸照的惨白惨白,毫无血色,一天不见,她就能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
江语棠别开脸,因为喉咙痛,嗓音有些哑,“谢先生,这是我自己的事,劳烦你松开。”
谢沉扫了眼她通红的耳朵,“江小姐昨天还喊我大哥,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也得关心关心。”
这个“一家人”落在江语棠耳中,只觉得讽刺。
江语棠还得回包厢,没时间和谢沉掰扯,“谢先生,你也知道我是你未来弟妹,为了你弟弟的名声,还请松手。”
谢沉轻嗤一声,语气凉薄,“江小姐还挺在乎谢星晖。”
“哒哒哒……”外面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江语棠急的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动,语气急了,“你快松开,来人了。”
谢沉扯了扯嘴角,眼底微凉,“我这么见不得人?”
江语棠咽了口口水,紧张的要死,生怕被人撞见这一幕,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无奈之下,她只能放软声调,眼神哀求的望着谢沉,“算我求你了,我还有工作。”
谢沉显然很“吃软”,他挑了挑眉,戏谑的笑,“记住,是你求我。”
高跟鞋的声音近在咫尺,谢沉松开江语棠时手指触电般划过她的手腕,随后走进了旁边的男士卫生间,出现在门口的刘琴只看见了一道背影,“好了没?钱总着急了。”
江语棠握住刚才被谢沉碰过的手腕,心如擂鼓,声音微颤,“就来。”
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被琴姐撞见了!
琴姐在娱乐圈多年,八成是见过谢沉的,江语棠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紧张的后背冷汗又冒了出来,浑身发凉,昏昏沉沉的脑子都被刺激的清醒了不少。
可她没时间多想,快速补了下妆,跟着琴姐回了包厢,短短的一段路,江语棠以最快的时间恢复了神色,强撑着身体,告诉自己再忍一忍,可是谢沉最后那道意味不明的笑容,总是在她脑中萦绕。
江语棠隐约觉得,她似乎招惹上了大麻烦。
包厢内依旧觥筹交错,钱总手中还握着酒杯,见江语棠回来也没主动提起代言的事,江语棠知道,她现在是求人的那一方,还是得她主动。
她端着酒杯站起来,还来不及说话,包厢外进来一个人,是刚才坐在钱总身边的助理,压低声音在钱总耳边说了句什么。
钱总大喜,“谢总真在楼上包厢?”
今天这个酒局定在这里就是听说今晚谢沉和朋友有聚会,他特意来守株待兔,但也不敢抱希望,没想到老天还挺眷顾他。
江语棠听到这个称呼心脏一缩,是谢沉吗?还是她太敏感了,姓谢的人何其多。
不知道助理又说了什么,钱总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好不容易遇到谢沉一次,必须得上去打个招呼,混个脸熟。
江语棠张了张嘴,想喊住钱总,可又担忧自己拦人反倒不美,这时一直没有为江语棠说过话的刘琴站了起来,“钱总还有事要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您看这个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