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李宥然觉得她也该哀悼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问,
“之前想掠萧平去的人,是你们?”那是萧平去将军府,他们定然是不许的,本想抓了萧平回去,谁料打到秦书漫那个傻子。
“是!”
“那在我院子里冒充将军府暗卫的就是你们?”
“没错。”魏宜说你定然是不喜欢被监视的人。
“那放飞镖要我不要插手你们三家事情的,也是你们?”
“没错。”只怪当时太相信魏宜,她说不让李宥然查,自己便杀了所有当年的证人,还去山上警告萧平要杀李宥然。
结果被萧平那个木头徒弟听到了,整日里都守在这个女人身边。萧平更是不愿意伤害他那个徒弟,便自动发誓不去将军府,老死都守在萧府。最后,还还得萧平遭人痛下杀手。
现在想来,真真后悔莫及。
跟李宥然猜想的差不了多少,便继续问到,“那魏宜跟南涵薇合谋?”
此前,魏宜一派人就反对议和,莫非也是因为和南涵薇合谋?试想,一旦两国议和,南涵薇手上的兵权必然被夺,那在南国,必然是太女坐大。
此时,他们掠了青天照,青天照一旦失了清白,青雅言必然问罪将军府,这两强相争,便又是魏宜那个老女人得利了。
到时候她再从中挑拨,引开战端,即可帮南涵薇出兵,又可从将军府分兵权。
只是,从青天照这里下手,着实冒险了些。万一青雅言不敢轻易和将军府翻脸呢?所以,李宥然并不是很确定。
黑衣人听了李宥然的问话,缓缓摇头,“我不知道,是魏岚下的命……”声音中,透着一股死气……
“魏岚?”难怪如此草率,也幸好有她,不然自己怎么得了这些消息,不让那芙蓉楼还露不出底子呢。怕是要气上那魏老狐狸一段时间了。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李宥然站起身来,满意的说,“好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好好养伤,你不是还有百来号人么?到时候再去报仇也不迟。”
黑衣人眼见李宥然要走,神情终于激动,“等一下!!”
李宥然回头侧身挑眉看她,神情萎靡的黑衣人眼神却是亮的,“你……你刚才说平儿?”
“哦,我瞎说的,青天放把他葬在将军府的墓地,你别担心了。”说着又要走,她在这里时间太久会被追踪的人找到的。
“等……等一下!”
这次,李宥然可是真正的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直直盯着她。
“我……请你帮我带个东西给平儿的徒弟。在萧府正东墙下由南向西数,第三块砖下,由一块烫金令牌,用它可以召集萧家所有余力。凡是萧家人,左手手臂上都烫有一个同令牌一样的标记。请你将它给平儿的那个徒弟吧。”
他一身惦记的,还是青天家的人,最后,也是为了那个徒弟丢了性命,那么既然这样的话,就给了他那徒儿吧……
“给他?你自己不要?”李宥然并不欢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青天也担不起这个复杂的萧家。
黑衣人张了张嘴, 夫走了,带走了孩子,她大半身在仇恨中度过,后来找到了平儿,他却自毁武功,要跟那个负心女人在一起,现在,平儿也走了,自己花了半辈子的时间助纣为虐……何况,自己体内的毒……
良久,她才缓缓说道,“我自有打算,你……不要被魏宜利用……”
利用?哼,笑话。
李宥然甩袖子就走,刚从侧门出来正要往芙蓉楼走,守在家里的老十使着初学的轻功一路狂奔过来,说是施皎重伤。
李宥然随她一起回到院子的时候,施皎已经又醒了过来,嘴角都是殷红的血迹,脸色惨白,嘴皮一直哆嗦,韩韵用个帕子给她擦脸,秦书漫在一边紧张的绞手,看见李宥然回来,就冲过来,李宥然沉着脸走过去,
“你不在将军府让你的神医妹妹治,跑到这里来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