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策肃然起敬,觉得他很奇怪,有神级功法在手,等于国运在手,兴复一国不是难事。
吴骇像是很有把握:“麻烦军师出去等我。”
谢宇策抬手让魏从军等人退下。
待人走后,客栈里只有两人。
谢宇策执棋,吴骇就盯着他看,从他的手,看到他认真的神情,学他的姿势,好让自己出手不那么外行。
很快,谢宇策就感觉不对劲:“别看我,看棋。”
吴骇说:“怎么,难道谢殿下只许自己看别人,不许别人欣赏殿下的容颜么?”
谢宇策淡淡道:“大师说笑了,皮囊而已。”
吴骇说:“好看。”
棋下得一团糟,调戏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谢宇策不悦,啪地一声落子。
……
两刻钟过去,吴骇笑着推门而出,谢宇策在他身侧,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该走了。”
容玄说。
“这么快……”吴骇微怔。
伴随着轰隆巨响,有个将士急急忙忙进来,道:“殿下,迦楼大军正在攻城。”
“终于来了,”谢宇策严肃起来,先对容玄说,“以后有空欢迎来承天宫。相识一场,我不能看你去送死。来人,送军师出城,护送到地方了再回来。”
容玄道:“不必了,人多反而累赘,殿下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就此告辞。”
谢宇策道:“那些地方都很危险,军师可要小心。”
容玄说:“与其担心我们,不如担心你自己。”
“有需要就叫我的名字,我会赶来救你。”
吴骇深深地看向谢宇策,弯起唇角粲然一笑,转身便随容玄离开。
“殿下,不能放这位高僧走,护国寺……”
“让他走。”
谢宇策打断道。
魏从军没再多言,也不知殿下哪来的火气。
殿下一向不喜佛门中人……可惜了。
出了白露城,吴骇一路上心神不宁。
走到一半,吴骇停下来,说:“不行,我放心不下,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后悔。”
容玄皱眉道:“不必太过担心,他既然敢留下,必定有万全的把握,城中妖魔虽多,但伤亡不多,百姓要么逃往关外,要么去了城主府避难,这也许是他布的局。”
容玄甚至觉得谢宇策敢把他们邀请道城中吃茶,很可能这座白露城已在他掌控之中,这些肆掠的妖魔,很可能与他有关系。因此,相比于关外,城中反而安全。
至于为什么把他们送出去,而非留下?也许是发现他俩并非敌人,不想节外生枝。
“我得看看,”吴骇远远听着城外传来声响,说,“我虽有意送他一场造化,但时机不对,他实力太弱,我得想办法跟着他,至少确认他的安危。”
容玄提醒道:“这只是谢宇策的转世身,不是他的主身。”
“我知道,可魂魄是一样的。让我丢下他不管,我于心不忍。”
吴骇说,“我希望他能风风光光地活到最后,他现在修炼的功法级别不够高,我给他把脉,经脉也略有阻塞,以他的天分若非条件限制,完全可以更进一步,我不希望承天国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