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迟来的晚饭在诱人的肉香里开动,老老少少十四个人,一桌还坐不下,五个小孩各挟二块儿鸡肉,舀一勺鸡汤泡粥,端着碗蹲在灶房吃饭。()
我过来给爹娘兄嫂添麻烦了,路上走的急,没来得及买什么东西。隋玉望向公婆,说:我有两二年没回来了,明天我跟爹娘去赶集,让我为二老添身新衣尽尽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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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心里一乐,面上却嫌麻烦,说:“我跟你爹不缺衣裳,你挣了钱自己攒着,留着以后养孩子。”
“养孩子跟尽孝心不冲突,我跟西平常年不着家,爹娘的事都是兄嫂在操心,这方面我们不如他们,只能在钱财上表表心意。”
这一番话让赵家几口人心里都舒坦,赵大嫂跟赵二嫂心里积攒的不满消了大半,都是儿子儿媳,他们年年在家累死累活还受婆婆的气,老二一家一年难回一次,每次回来不是吃就是拿,谁能服气。
“那也行。”赵母终于绷不住笑,她摸摸袖子上的补丁,说:“我有两二年没添新衣裳了,家里的猴崽子太多,有好的净想着他们。”
隋玉微微一笑,说:“往后我跟西平负责给爹娘买衣鞋。”
赵母越发满意,她用勺子在盆里翻了翻,奈何鸡肉剁得太碎,光线又暗,她找不到鸡腿。
“老二,给你媳妇儿多挟几块肉,多俊俏的脸蛋,可别再瘦了。”赵母看着隋玉,说:“你瘦了不好看,长胖了有福相。”
赵大嫂翻个白眼,谁胖了会不好看?她胖了也有福相。
赵二嫂朝隋玉觑几眼,心想这人幸好不在老家,不然依她这张嘴,早晚将老婆子哄得服服帖帖的,她跟大嫂越发吃亏。
一顿饭吃完,隋玉收拾碗筷去洗碗,毕竟她没做饭。
赵西平蹲在炉子旁烧火,赵小米走过来问:“二哥,我们明天还走吗?”
“晚两天吧,我今天刚来。”隋玉出声。
赵小米“噢”一声,“那我们初八还是初九走?晚回去一天,铺子里的生意就多耽误一天。”
“你一个当伙计的比当老板的还操心。”赵大嫂打趣一句。
隋玉看向赵西平,商量道:“初八的早上走吧。”
赵小米满意离开。
灶台收拾干净,炉子上的水也烧开了,赵西平又舀半盆滚烫的水端走,兑一瓢冷水,用微烫的水擦擦脸擦擦身,洗脚的时候水温刚刚好。
躺进褥子里,外面还有说话声,但男人的手已经抚上微凉的肚皮,隋玉咬唇,不敢露出丝毫的声音。
老家的土墙不如军屯的土墙厚实,木床的年龄又偏大,一动就吱呀乱叫,赵西平悠着劲,轻不轻重不重的,一直挠不到痒处,两人都不大痛快。
“别弄了。”隋玉不耐烦了。
男人咬牙,他探身上来捂住隋玉的耳朵,狠杵两下结束了动作。
隋玉踹他一脚,她抱着褥子不吭声。
赵西平明白了,他拽件衣裳缩进褥子里
(),刚触上,隋玉哆嗦一下,她紧紧闭上眼,修长的脖颈在寒冷的空气中沁出细密的汗,莹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影下变得滑腻。
一切结束,冰冷的腿脚回温,隋玉热得想掀褥子。
赵西平漱口进来,他手上端了碗水,抱起人喂她喝。
“不喝了。”隋玉扭头。
碗放木箱上,男人掀开褥子躺进去,木床又响了几声,他恼火道:“我早晚劈了它当柴烧。”
隋玉笑出声。
“这会儿高兴了?”赵西平搂住她的脖子,低声问:“伺候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