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谎话说得都比旁人真诚好听,“那是自然,我的阿瑜天下第一好。”
环住他脖颈的少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神情一僵,而后有些恼怒的眯起杏眼∶论做戏,自己果然还是比不上对方。
谦虚使人进步,她的进步空间还很大。
小小的廊亭下,两人心思各异的抱在一起,沉默着温存了好一会儿。
不知何时天幕上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水榭前的湖心里菡萏成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说来奇怪,不管幻境里还是幻境外,这几日好像总是在没完没了的下雨。
雨声催眠。
沈瑜垂眸打了个呵欠,将脸颊软软蹭在白衣青年胸前的衣襟上。
兴许是身为蛇类的缘故,那人身上的气息实在有些冰冷。
可抱得久了竟也慢慢习惯了下来,可见习惯二字真是一种比较可怕的东西。
她昨夜睡得晚。
当下倦意一点点涌上来,趁着廊外的风雨之声在青年怀中慢慢阖上了眼帘。
谢翕垂首去看怀中已然沉睡的少女,漆眸涌动着几分复杂幽深的情绪。
然而终究是紧了紧怀抱少女的臂弯,低头在她沉静乖巧的眉心处轻轻亲了一下。
这副夫妻情浓的刺目景象刚好被前来寻他谈心的陆霜意瞧了个正着。
雪衣仙子咬住唇瓣,不自觉暗暗攥紧了掌心∶为什么?
明明这一世她已经做出改变,尽量弥补前世的错误了。
她没有选择再一次对谢翕的苦难冷眼旁观,而是努力的给他救赎给他温暖……
可为什么等到重逢之时,他仍然如上一世那样和沈瑜结为了道侣?
为什么那双淡漠不含情·欲的眼睛只要落到了他的妻子身上,就那样灼灼?
就连她悉心教养了数十年,满心满眼把她当做唯一救赎的阿弟听栦。
在从幻境里出来之后,那双眼睛也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追随着另一个少女。
甚至当她像从前一样,貌似无意的对着听栦做出亲昵之举时。
对方竟然沉默着躲开了。
这让陆霜意心中隐隐不安。
在此之前听栦从来不曾抗拒过她的亲近,他只会隐秘雀跃着、偷偷羞红了一张脸。
那总是无措泛红的耳畔,是爱慕她的证明。
她曾经为此得意∶看啊,得到一个少年毫无保留的爱意多么简单。
只要选对了时机,做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浮木。
她想着∶既然自己能够救赎越听栦,自然就能救赎同样悲惨处境的谢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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