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的事。”
“……”
僵持半小时后,火车总算继续启程。赵海生立在走道处,眼前窗外的城镇景象如暴风一晃而过,脑海里闪过什么东西,她咬紧烟头,仍旧有些失神,以至于没察觉到有人经过她,甚至与她并肩而立:“你在看什么?”
赵海生侧眼望去,见是那位英国记者:“没看什么。”
“睡不着吗?”
赵海生没回答,吐了吐烟。
罗恩继续厚脸皮唠嗑:“我以前来过犁西城,就是那场布若战役,因为恐怖分子投毒,死了不少无辜人,我当时在中立医院躲过一劫,他们可不敢往修道医院投毒。”
赵海生又咬了咬烟:“害怕就别往这里钻,新闻满世界都是。”
罗恩笑着回答:“我要是真害怕哪儿敢来这里?”
赵海生抬眸看他眼:“那你为什么躲。”
罗恩被盯得心底发毛,却说:“咱们在犁西见过。”
赵海生摇头否决:“抱歉,我还有事。”
罗恩拽住她手臂:“我没记错,当时布若战役,就是你。死的那个人是你朋友吗?”
赵海生逐渐愣住,四肢发软如同坠进深渊,她淡淡看向罗恩:“放手。”
见确实惹了这位姑娘不快,讪笑两声,手愣是没松。
赵海生侧后方快步走来一个人,来者以身抵挡赵海生全部视野后,举手拽住罗恩手腕,嗓音平静:“罗恩先生,你这样很失礼。”
罗恩经常出入军区,来来往往采访,双方也算是能喊得上名字程度的关系。罗恩松手后委婉表达歉意:“很抱歉。”见里兰没有让开的意思,哈哈笑两笑,“二位再会。”转身走了。
程易山侧身,见她举手揉着后颈面目疲倦,嘴里叼着烟蒂:“这里有禁烟标志。”
赵海生抬眸静静望他半晌,嘴里慢慢吐出的一圈儿白烟将他眉眼缠绕着朦胧着,程易山动都不动,她哑哑笑两声:“反正吸完了。”说话时唇间烟蒂意外掉落,他伸手接住后掐灭星火,攥在掌里,没急着丢,赵海生问他不烫吗。
程易山摇头:“罗恩的话别太在意。”
赵海生问:“你从哪开始偷听的?”
程易山诚恳回答:“你们在犁西见过面。”
赵海生了然颔首,只觉得晕车症状还没缓解,恰好一个平民走着撞过来,身子没个平稳,就要失衡跪下去,男人及时伸臂圈住了她臂膀,赵海生只觉得被一圈儿高温太阳裹住里似的,很暖和,于是话不过脑:“你身子挺热的。”
程易山怔了半秒:“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