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你这……”
“程夫人。”
章婉见乐向晚拎着两个礼品袋就要进门,忍不住出声,就听到身后传来属于男人的声音。
她回头,就见原本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已经下车,随手关上车门之余,边抬眼冷淡地看着她。
“据我所知,中盐煤矿的法人代表章钧利用职务之便,采取个人银行卡收款,销售货物不入账的账外经营方式向部分企业或个人销售货物,偷税漏税十余次……”
章钧便是章婉的弟弟,甚至章婉敢在乐向晚面前咄咄逼人以及在程家稳居正宫的位置,多是仰仗她的娘家。
毕竟豪门水深,私底下谁没包养几个情妇,但说到上位,还是需要互助互利的合作关系。
听了傅随的话,章婉浑身都已经冒出了冷汗了。
她弟弟自认为做事隐秘,十多年来也从未失手过,怎么偏偏就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查出来了。
“你,你想做什么”她惊惧地后退两步,哆嗦着嗓音开口。
事情败露后,章钧入狱事小,只怕整个集团的形象都要受到影响,股市崩盘,股值下跌,她在程家的地位也会备受影响。
程挺峰那个死老头最近可没少打扶私生子上位的念头,如果不是顾忌着她的娘家,只怕早把他们母子俩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她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地位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傅随点到为止,没再继续开口。
他将章婉的反应收进眼中,不紧不慢的却又语气冰冷地开口,“以后不要出现在渺渺的面前。”
简单一句话,就是看到乐向晚绕道走,或者在她面前安静如鸡。
乐向晚凑到窗户边,一直偷偷地看傅随,见状不由得一怔。
说实话,傅随在她面前一向温柔可亲,她也从没见过他这副高高在上掌握一切,清冷到难以接近的样子。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在章婉失去血色浑浑噩噩地离开后,傅随抬头径直地朝她待着的方向看了过来。
乐向晚毫无防备的,便见他对自己弯了弯唇,眼神温柔,丝毫不见刚刚对待章婉时候的气势逼人。
乐向晚愣愣地和他对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下楼去迎接傅随。
虽然说傅随完全可以自己进门,但乐向晚也想不通,自己心里就是有股冲动,想要飞快地跑下去,然后扑进他怀里。
乐父乐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一脸急色的乐向晚还有些纳闷。
不是说傅随要处理一些事情才过来,现在这么急急忙忙地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渺渺,怎么了。”方卿急忙站起来问道。
乐向晚回了句没事,主动地把门带上。
一出别墅门,她就看到站在黑色铁门外,一边打电话一边笑着看着她的傅随。
那笑容,很温柔,又带了点乐向晚自己都说不上来的东西。
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