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霖气得将手上那杯子狠狠的砸向他。
“滚,奈斯把他给丢出宫去,不,给我送到菊下楼去”弥月霖看着被拖着出了殿门,改口道;
“来人啊!给我去追那杂物车队,让人把他送去耀月城。”说完,踢翻了椅子、推翻了桌子往后头走去。
偏门外,三总管看着被押出来的人,摆摆说谁侍卫们回去,把手上那个打包的东西往爱茵斯的手上一放。轻声说:“殿下打发你了,让你去菊下楼是个好事,子闲那孩子是个好主子,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写了信知会雷,就在这包里;若他那一口子,真的容不下你,你便转买了包里的东西,自己过日子去吧!”
三总管这样子固然是看在爱茵斯私放了应子闲的份上,更因为那离火殿中的人除他之外,那些人都喜压迫、指使下人;唯他除外。
“多谢三总管”爱茵斯接过那包,转身离开。
“那晚上是……”三总管看起来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
“殿下让我放销魂”没有回头,爱茵斯说出了真相。只听后面那老人直说:“我说呐,小闲那笨蛋可不会那么不知轻重的……”
终于可以离开这牢子,爱茵斯现在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着想掉泪儿。去菊下楼,他想去见见那个人;让那应子闲心心念念的人。
这一路走来,应子闲才知道,这个车队是用来做杂事,像现在那几个人,有命的就到采石场去做苦工,要是没有命的,死在路上,就地埋了;如果领队的有缺钱花的,路上卖几个也不是没有的事。
当然为了不在路上卖了去当奴隶,应子闲在啃了三天的硬饼后,跟个没有骨头的软体东西似的去跟大头说;以后可不可以让他负责食物方面的,他是个厨子;
大头那张脸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受得了的。好半天,等得应子闲都快失去信心了;那大嗓门才吱了一声。
当天下午,为了给所有的人一个好印象;应子闲可是费足了劲的找可以吃的野果,野菜,末了还求老二去打了一野兔回来做吃的。
车子上的东西不是很多,大多都是干粮,硬绑绑的难吃的让人掉了牙;那怕是咬了咽下肚子,还是如同石子丢水里,硬绑绑的。
烧烤啊!分明火烤,煎烤。不管是那种烤法,都是美味的代名词。
把那兔子弄干净,用刀子在它的身上留上花纹以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放入调味品里浸上一时半会儿,就用树杈子架在火堆边烤,色泽金、外酥内嫩的,等有烟香和焦香,这就是成品;
那大铜锅里的野菇、野菜,碎肉、小鱼干、瓣成碎片的饼块,粗粮,凡是能吃的应子闲把它从那车里的找出来往里面放。他真的被那硬饼与冷水给吃怕了。
那香味就像一个娇艳的女妓勾引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一样,闻的周边正在弄营地的一帮子人蠢蠢欲动。在看到领队的大头,丢下手上的活后,其余的几个也过来的,一只野兔压根就不够这几个人吃的,那锅中的勺子更是与粗碗相亲相爱,一时从这手过到那手。
没了,当应子闲弄完手头上的活时,想淘一碗填填肚子时,锅内那烩杂浓汤一空,架上的肉块也没有了。抬头看着那拍肚皮的一伙人。
唉!他忙得天昏地暗是为了什么啊!
看着应子闲垂头丧气的样子,众人这才觉得自己过份了一点,人家忙了大个时辰不是吗?连一点滴都没有喝到。
“我去重新打只东西来。”二人从地上一跃而起,拿着弓箭往林子里跑去。
这一次到是一个大件的,一只野羊;个头也大,从小五那里弄来的刀子,饿了的人可是很有动力的。尤其是自己连一点也没吃过,只闻过那香。
五十来斤,烤了几块,还有几块把它们浸里桶里,晒了当肉干吃去。
包了几块给车子的牢友,他们只分到了硬饼与冷水,要不是小五令眼相看,应子闲也别想好吃的。
“喂,你是怎么得罪城主的?”小五有些好奇的问,相处几日,这个人也不是无法无天的分子。
“那个,我给城主做吃的……结果他……我”怎么说,他醉酒把城主的爱妾那个那个了,有家不敢回。
停下手无法再收拾下去,平日只跟自己说,就当出去玩玩好了,但是现在他真的想回菊下楼,更想司水。想他的贪吃、磨人。还有雷的管教、小风小雨的笑,安烈他们那憨憨的笑。
“是不是他不满意,就把你打入牢了。”小五接口说到。
但是应子闲却没有回话的心思,胡乱的点了头。
第 19 章
耀月皇城
弥月泠躺在软榻着玩味的思索着那王弟的最近的表现,据三总管的来报,现在他的正在大发脾气啊!真的是!还是那样小家子气。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那个应子闲还真够倒霉的,让霖这个坏家伙抓个正着,想来被折腾惨了;回想着那个逗趣的小子,弥月泠不得不对自己诚实,只要与那个小家伙处过一阵子一定会把他记住的。听说挨了几顿毒打。
他到底是什么人呐!居然连水族的暗卫都在护卫他,难道他是……
这也不可能啊!水族之王的规定,可是天下皆知的,一切靠力量来说话的。
那个家伙都最基本的魔法气息都没有,那身手更是差的离谱,骑在龙儿身上,这一头上去,那一头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