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跟被咬了一口似地赶紧将手收了回来,“你,你,咱们在吵架,你居然也能”
沈彻不无委屈地道:“我没有办法,我只要看着你,就会这样。有时候只是想想你,闻着你身上的香气,就会忍不住。”
沈彻贴过去咬着纪澄的耳朵道。
纪澄一把推开不要脸的沈彻,“少来,这件事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年你休想再近我的身。”
“千万别。”
沈彻急急地道:“你无论怎么罚我都行,叫我跪搓衣板都行,只别叫我不亲近你。”
纪澄冷哼连连,以手推开又想贴过来的沈彻,“继续,你的事儿还没交代完呢。所以你当时就对我起了不良之意,想着利用我给你练功是不是怪不得你当初信誓旦旦的说打赌的时候就想娶我,这是打着反正娶回去也是守活寡的主意吧与其祸害别人,还不如祸害我这个你讨厌的人呢。”
沈彻笑出声道:“果真是知我者莫过阿澄也。可是后来的事情你也清楚了,我这是自己打自己脸呢,以为是利用别人,结果自己一头热地拜倒在你石榴裙下,连老骆都嘲笑我。”
“不许嬉皮笑脸,我正生气呢。”
她在生气,可沈彻却丝毫不当一回事,纪澄越发地恼怒。
沈彻立即收敛了笑容,“都听少奶奶的。”
纪澄又问:“既然你练的是那样的功夫,为何现在却不一样了”
沈彻道:“这就得说到我为何那么急切地要将霍德和喆利引出来了。”
沈彻轻轻咳嗽了一声才继续道:“所谓九转玄元功,得大乘时九转至极,而我在遇到你的时候已经在八转上停留了许久。因为我很久没有遇到能让我心悸并想一亲芳泽的姑娘了。无以坚志,所以功力一直停滞不前,楚得经常嘲笑我比太监都不如。”
纪澄听见楚得嘲笑沈彻是太监,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直到那天在园子里看见你。我以为可以借你练成九转,可却功亏一篑,我一心只想亲近你,所以我不能再修习九转玄元功,可是我从小就修行这门心法,已经二十来年了,并不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我的仇家太多,也容不得我废掉所有武功,所以只能兵行险招,借助霍德和喆利的内力助我打通关窍,改练沈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九转烈阳诀。”
“诀名九转,玄元功正是脱胎于烈阳诀,所以只要修行得法,我就能在不损失功力的情况下改练烈阳诀。霍德和喆利刚好与我同宗同门,正是天助我也。如果没有他们,我就只能废掉一身的武功了,不然你就真的只能当活寡妇了。”
沈彻道。
“所以你就不择手段地设计引出霍德和喆利是不是”纪澄柔声问道,想要降低沈彻的警觉。
“不是。”
沈彻道:“当初霍德将你劫走,我将你身上的毒过到我身上,损失了一半的功力。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肯定会倾巢出动截杀我,我正好将计就计引他们出洞。”
纪澄笑着摇头道:“不对。你不是将计就计,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安排好的。我当初就怀疑,草原的局势那般危险,你就不该带着我这个累赘,如果我被霍德他们捉去,就只会拖累你。更何况你当初还想收拢扎依那,有我在更是不便行事。可为何你却偏偏带了我去”
“当初我想不通,现在却是明明白白的。你根本就是以我为诱饵,你明知道霍德他们肯定会捉了我去威胁你,只要他们一动,你就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纪澄冷冷地道:“既然你口口声声都在说对我的心意,为何转头却又不顾我的安危,以我为诱饵”
“如果霍德下的不是半日散,而是其他致命的呢”纪澄道,然后又自己补充道:“哦对了,霍德肯定不会杀我的,因为杀了我就没用了。所以你料定他会用毒,即使不是毒,是其他的东西,你也能将局面引导成你功力大损,让他们倾巢出动,我说得对不对”
沈彻看着纪澄想,有时候女人太聪慧了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儿。“是,可是我并没有拿你的生命冒险,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总是这么自信,这次你也一样有把握我在知道真相后,一定会原谅你是不是”纪澄的声音几近尖利,再也不肯理会沈彻,也不肯再同他多说一句话。
回到九里院纪澄也没搭理沈彻,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卷了铺盖卷儿到外间的榻上铺上睡觉。
沈彻道:“你去床上睡吧,我睡这里。”
纪澄斜睨沈彻一眼,意思是你还挺自觉的,她也没跟沈彻客气,自己转身就进了卧室。
半夜时分,纪澄迷迷糊糊间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一睁眼就看见了沈彻的脸,吓得她差点儿惊呼出声。其实已经惊呼出声了,幸亏沈彻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才没惊动下头伺候的人。
“你这是做什么”纪澄怒道。
沈彻没说话,身子又矮了下去,纪澄探出头去,才发现沈彻是跪在她床边的,借着月光她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膝盖底下正是一张搓衣板。
纪澄心里一惊,没想到沈彻真的做到了这个地步。可是旋即她又心一狠,休想她就这么原谅他。他有功夫在身,跪个搓衣板对他根本不算什么。她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纪澄“哼”了一声,懒得看沈彻,转过身蒙头继续大睡。
第二天早晨纪澄起床时,沈彻早已经站了起来,她心里冷哼,就知道他不过只是做做样子,跪了有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哟
沈彻哪里会不知道纪澄的心思,他低声道:“我怕早晨被丫头看见,回头传了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我今天晚上继续跪好不好,阿澄”